日子,那個黎家大小姐就因為辱罵了她的夫郎被揍得幾天出不了門。
據說這易小霸王的除了那林家的小雜種又另娶了一房,據說那男子的名字叫做……叫做什麼醉心?
又據說那醉心生的美若天仙驚為天人。
再據說那易曲變得如此,都是因為這叫醉心的男子。聽聽這名字……嘖嘖,一聽就是隻有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孩子。只是一切都是猜測,因為誰都沒看見過這林醉心下山來。
只有偶爾幾個人知道那林醉心就是林家那個後娶進門的男倡生下來的,只是這幾人一爭論,就被一群討論的人揮出十里遠。開什麼玩笑,那林家小雜種的無顏容貌,哪能跟那傳說中的貌若天仙的醉心相提並論,易曲那小流氓什麼時候這麼護著他?
……
這市井民間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傳出個三四五六來,只可惜事件的兩個主人公,一個並不輕易邁出村子,另一個醉心於在結廬醫館當門神,因此並不知道他們的故事被傳得有聲有色,不僅三夫六公愛聽連三姑六婆也喜歡聚在一起呱啦。
“朱大夫早啊。”易曲看著正開啟門板的朱英朱大夫,笑盈盈的看著她。
朱英臉上一跳,看看天,又要把開啟的門板裝回去:“哪有你早,我只是看看天亮沒亮。”
易曲一隻手早快她一步的擋住門板:“已經亮了,今天的藥草我就放在門口,下午的時候我再來拿藥簍。”易曲也看看天:“不過還早,您還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朱英無奈又開始拆門板,一邊嘆氣說道:“你送來的那些藥草確實不錯,這一個月我也幫你算過了,差不多共有五兩銀子,你下午過來的時候帶回去吧。”
易曲挑挑眉,有些訝異,她倒沒想到這藥草竟能值這麼多銀錢,比她一個月的扛運工作多了這麼多。
“朱大夫,明日就到我們一個月的約定之期。”易曲這一個月來的工錢除了買些菜買些有營養的東西給醉心補身子,錢多半都用在了藥書上。
朱英這次不僅臉皮跳了,連額間青筋也跳了出來,一直都是這個小無賴在自說自話,她什麼時候與她做過約定了。
易曲截住朱英笑道:“如果是我,絕不會煎壞藥,也絕不會認錯藥草,更不會照著藥單還配錯藥方。”
朱英臉色一僵,她那個不成器的徒弟整日裡給她惹亂子,上一次因為認錯藥草差點釀成大禍,幾乎被她打個半死,不但絲毫沒有看出她的悔改,還趁機賴在床上,以養傷為藉口整天擺弄她那畫筆器具,罷了罷了,人各有志,自己本來就不該強求那混人學什麼醫術。
“滾吧。”朱英手一揮,易曲也不介意,她還要面對一天繁重的工作。
等確定易曲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朱英蹲下身子翻檢著易曲簍子裡的藥草,帶著些細碎皺紋的臉上漸漸露出笑意,這易曲由一開始帶著的裹挾著雜草的藥材,現在漸漸都變得再無雜質。甚至有幾株藥草在這片地帶是很難找到珍貴藥材。
朱英揮揮手趕走自己心裡的開始有些動搖的念頭,自己不是說過永不會答應個小流氓做自己的徒弟的嗎?她習慣性的把易曲的藥簍裡的藥草翻撿出來分類整理的時候,腦子裡的這個念頭早沒影了。
勞動的一天是漫長而又短促的,磨人單調的工作總是讓人覺得漫長,等真正能喘口氣歇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西日垂墜了。
幸好易曲已經適應了這種勞動強度,她那本來軟弱的腰身與肩背變得更加柔韌有力了些,易曲本來個子就修長,又著醉心親手為她縫製的長衫,更顯玉立身長,再加上她經常掛著一副疏離溫文的笑意,倒最近引得幾個男子的媚眼與香囊。易曲有些哭笑不得,難道她又得掛回前世的那張萬年冰封臉?
易曲看著最後一點米袋,手揉了揉肩膀,正要繼續搬運,卻只見西邊突然一陣烏雲翻滾,天立刻黑壓下來。易曲錯愕,這來的也太快了吧。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得一陣喧叫譁然。易曲趕忙加快了動作,稻米溼了可就全都遭殃了。
易曲剛扛著走了兩步,就感到一滴豆大的雨點滴落下來,她趕忙快走幾步。等工人們全都搬運完了,幾乎每個人都溼透了。
易曲站在簡陋的簷屋下,出神的看著這似乎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的雨,立刻心中又想到醉心一個人在家裡,這麼大的雨,那個簡陋的小棚房,平日裡有些小雨也還算好,這大雨若下起來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易曲咬咬牙,終於下定決心衝進了雨幕,易曲沒有再去結廬醫館,她直接往青葵村的方向跑去了。
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