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不作……”易曲越說越覺得悲哀,為什麼她無故會變成這種人……“從今日起,因想著重新做人,想做分正經工……才想來這醫館謀一份差。”
“剛才打你……”易曲手一指地上還未起來的女人,“是我的不對,若你現在想揍我我也決不還手。只是我易曲今日所說字字出自真心。關於林醉心,我易曲欠他的自會自己還。若讓我易曲再聽到這樣的話,我仍然見一次打一次。他……比你們每一個人都乾淨。”
易曲長舒一口,轉身出了門,也自不管她們反應如何,心裡卻覺得呼吸都順暢起來。
悶頭走了一會兒,易曲突然立住,頓時跌足長嘆,搞什麼,她是來求職的又不是來打架更不是來慷慨陳詞的。
“易……易……易曲。”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易曲回頭,卻見一個著藍衫的男孩跑過來,站在她面前:“李……”易曲慢想一遍才道,“李秋涯。”
李秋涯翻了個白眼。
“你什麼時候變成結巴了?”易曲蹙眉,她記得這男孩口齒伶俐且頗為潑辣。
“你才是結巴!”他是因為一邊猶豫到底是喊她易霸王還是易曲。
“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想得美,誰跟著你了?我是給我娘抓藥來的。”他揚了揚手裡的藥方。
“我看看。”易曲拿過藥方,研究了半天,“你娘病了?”
“可能是昨天受了些驚嚇。”李秋涯湊過頭來,一起和易曲盯著藥方:“你能看懂?”
“能看懂……字……”
“……”李秋涯劈手奪過易曲手裡的藥方,又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去醫館找活。”
“可以學……”易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突然想到,頓了一頓:“你都看到了?”
“你怎麼敢打黎縣令的女兒?這麼說,你是真和那個仗勢欺人的東西內訌了?還是你真的要重新做人了?”
我打人,你興奮個什麼勁兒。
不過……易曲擰眉:“你說她是黎縣令的女兒?”不禁有些冷汗了,她的冷靜都去哪了……民與官為敵,怎麼想以後都不會好過。
李秋涯一頓,良久才道:“易曲……你傻了?”
易曲擰眉,卻不能辨答,她又不是以前的易曲。
“前幾日你才和她一起設計我娘,昨天你又幫我們暫時解了圍……”
易曲自己也一愣,頓時醒然,這不就是昨天那個女人嗎?自己只記得她很是壯碩,卻沒有注意看她的臉,怪不得剛才有種面善的感覺。
易曲道:“長的太醜……沒記住。”易曲平日裡看似溫良,這時卻變得毒舌了。
李秋涯突然莫名的笑起來。
易曲也有些想對他翻白眼了:“笑什麼?”易曲被他笑的有點毛毛的。
“那這麼說,你記得我,就說明我長得好看了。”
易曲無語,在某種程度上,這李秋涯自戀過頭了。
回家
易曲不理他,轉身就走,不管受到怎樣“禮遇”,她總是要回到那個醫館。半途而廢不是她的性格,且剛才她雖然衝動,卻也注意到那家叫做結廬醫館館裡,並沒有一個坐堂的大夫,看來主事的不在,也許事情還沒那麼糟糕。
“等等,你去哪?”
“回醫館。”
“哎哎,你還敢回去?”
“喂……”
易曲已經是快著腳步走了,果然那朱大夫並不在,醫館裡依舊是個女藥童,而那一群人已經是不在了。那女藥童見易曲又折回來先是錯愕,繼而表情防備。
“師傅?你回來了。”那藥童卻突然變了神色,一臉笑嘻嘻的越過易曲往後迎過去。
易曲一回頭卻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易曲回頭:“朱大夫?”看來是出診回來。
那朱大夫眉頭一皺:“你來幹什麼?怎麼?還要來砸我醫館?”
……
易曲心中一沉,有些咬牙切齒,易霸王,你到底是得罪了清渠縣多少人。
“師傅,剛才她還在醫館裡和一群人打架了。”
“那是她冒犯在先。”易曲這人雖是有些孤高冷傲,此刻卻不得不辯解了,再這樣下去她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我今日來這裡……只是想求您收我為徒,在這裡謀一份差事。”
朱大夫一愣,她倒真沒想到這易曲會提這樣的要求。
“你懂藥理?識草藥?”那朱大夫也沒多難為易曲,也算個心胸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