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回頭我就捎信給薄相,就在我這兒歇一宿,他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想到偏殿裡還在恩愛似水的那兩位,十三公主目光閃爍的立刻拒絕了薄雲穎的提議,笑呵呵的樣子像是好客的很。
但薄雲穎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攖”
“好了,就這樣吧,別可是可是的了,再拒絕,我可就要生氣了,難得你們進宮陪我,卻非得急著回去。”十三公主跺了跺腳,打斷了薄雲穎的話,嘟著嘴,佯怒的嗔怪薄雲穎一眼,“不說了,我先去看雲朵姐姐了!”
薄雲穎渾身一震,一直低垂的腦袋立刻抬了起來,“公主……”
藥房門前哪裡還有十三公主的影子。
薄雲穎充滿怯懦畏懼的眼睛,逐漸的陰沉了下來,貝齒用力一咬嘴唇,“也不知道成了沒有……償”
攸的,她將目光轉到了對面長椅躺著的花無心身上,目光變得陰冷,“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阿花怎麼回來了?”
十三公主擺脫了薄雲穎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反正四下無人,便閃身回到偏殿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曲延翊跟前。
摸著下巴,十三公主居高臨下的視線在曲延翊的身上來回掃蕩了幾下,見曲延翊兩腿間有血流出,她終於似頓悟到了什麼。
“噢……原來你這個混-蛋是想渾水摸魚,趁人之危是吧?嘖嘖,可惜啊可惜,遇到我家鬼見愁的九哥了,哎呀,居然都沒殺你,九哥還真是心慈手軟誒。”
說到這,十三公主莫名其妙的大笑起來,雙手叉腰仰天大笑的樣子,別提多狂妄了。
但她沒笑多久,一抹嘴,然後眯縫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邊彎下腰靠近地上暈死的曲延翊,邊嘿嘿的搓著手奸-笑,“知不知道,本姑奶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曲延翊你個賤-人……”
偏殿裡,內室是一室的旖-旎。
不知何時到了地上的男女,纏繞的難捨難分,好像兩枝依傍而生的藤蔓,糾葛,糾纏,契合的毫無縫隙,宛如同生一體。
一地的青絲糾結在一起,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似兩團潑開的墨,揉雜交織到了一起,在奶白的羊絨地毯的映襯下,美的那麼觸目驚心,幾欲成畫。
今晚這一次,燕夙修似乎極喜歡兩人面對面,一次從背後的親熱都沒有,幾乎是強迫性的,非得兩兩相對。
燕夙修翻了個身,自己躺倒了下方,上方讓雲朵佔據。
但此時此刻的雲朵像是成了一潭春水,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柔軟無骨的癱在他的身上,半點都動彈不得。
燕夙修喘著粗重的呼吸,隻手從自己汗水淋漓的胸口,勾起她靠在上面的小下巴,熾熱的目光鎖住她可憐兮兮的雙眼,“兩個選擇,要麼聽話,要麼自己動……”
雲朵哼卿了一聲,望向燕夙修的兩眼溼漉漉了起來,似飽含了兩汪秋水,“你壞……壞人……”
大概可愛這兩個字用到平日的薄雲朵身上,只會讓人覺得無比的違和,可用到現在的雲朵身上,那簡直再適合不過。
燕夙修真是被她這幅嬌嗲可愛的樣子給弄得心中萌動,明明是在控訴他,可聽在他的耳朵裡,那就像是在撒嬌。
讓燕夙修實在有些哭笑不得,扶額興嘆,“你這個壞女人,居然用這幅模樣控訴我,明明就是你不但不給我甜頭,還想讓我無償勞作,要把我榨乾,到底誰壞啊你……”
說來也是奇了,她到底是中了什麼藥,居然這麼厲害,這麼許久了,竟然藥效一點都沒有褪掉的趨勢,讓他這個也是跟各種藥物打了交道多年的鬼手魘,都覺得納罕。
“燕夙修……燕夙修……”雲朵眼巴巴的瞅著他,嘴裡不停念著他的名字,依然灼熱的氣息,噴薄到他的手上,他的胸口。
媚藥這種東西,就好像會傳染一樣。
現而今,她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舉止,都讓燕夙修覺得心癢難耐的很。
但他還是一咬牙,忍了,用力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瞪向她,“不行,不叫夫君,就不給。”
之所以他這麼不死心,非要讓她叫換這樣的稱謂,那是因為在她承認愛他的那刻起,在他眼裡心裡,就算沒有表面上的名義,她就已經是他的女人。
甚至,是他的妻子了。
今晚雖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雖然她現在為藥所控意識不清,但在他燕夙修這裡,今晚的此時此刻,意義是非同一般的。
於此,他像個固執己見的彆扭孩子一樣,非得讓她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