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少女一襲淺粉宮裝,生的玉雪可人兒,此刻正雙手環胸站在薄家九小姐薄雲珂營帳不遠處,好整以暇的,在觀賞薄九小姐營帳前,還在愈演愈烈的鬧劇。
顯然,這是作壁上觀,看好戲呢攖。
“十三公主……”方瑩一眼認出了這個少女的身份,很快,臉上的好奇,便被恍然大悟取締,“原來如此。”
十三公主愛慕薄家三爺這段流言蜚語,早就是薄家和皇宮,甚至整個京都,都眾所周知的飯後談資。
曾身為薄家家主身邊大丫鬟的她,自然也知道,甚至比外面的人,知道的更清楚。
“神女有夢,襄王無情,也難怪……償”
挑眉喃喃自語了這麼半句,方瑩便毫無興趣的收回了視線,轉回了頭,捂著胸口咳嗽兩聲,腳步略有搖晃的,走向了營帳。
對於一旁鬧得熱火朝天的自家兄妹,薄久闌顯然對十三公主更感興趣。
因為這過去的一路上,他自始自終,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給自家兄妹,視線而是目不轉睛的,一直注視在十三公主的身上。
而反觀十三公主。
她卻像是看好戲看上癮了似地,自己被人眼神不善盯了許久,她居然都沒有發現,只一味饒有興致的觀賞著薄家這場鬧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公主真是好興致。”薄久闌踱步到了十三公主一側,駐足停步,目光也放到了已經被薄家人群包圍在中心的,薄家家主與兩個嫡親妹妹大打出手的精彩戲碼。
但見那兩位也是他薄久闌的嫡親妹妹,現在一改往日一個比一個矜貴的姿態,衣衫襤褸狼狽不堪,被薄家家主,他們這一代薄家子弟的好長兄,像打狗似地拿著也不知哪裡來的鞭子相加在身上。
兩人倒是都沒躲,只是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哭求,喊著冤枉。
薄家的女兒,就算是庶女,那都是身驕肉貴的千金之軀,從小到大,甭說被鞭打,就是一個手指頭,都沒人敢碰過。
而薄久闌,就連現場都出來湊熱鬧的其餘薄家人,幾乎都沒見過這樣盛怒的薄久夜,還是這般公然對兩個薄家的嫡女千金,下如此重手。
一旁的十三公主聞言,笑眯了一雙眼睛,傾斜著身子,更往薄久闌靠近,“當然好興致呀,本宮可是還沒見過,在這樣的場合,敢在營帳裡藏男人的,明知道容易被發現,居然還膽大包天的做,可見你們薄家的兩個嫡女,是怎樣的如飢似渴哇~”
“公主還是當什麼都沒看見的好。”眉角一挑,薄久闌屈指撣了撣微皺的袍擺,“與其多管旁人的閒事,公主倒不如先擔心自己。”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遙看薄家人群中心裡的薄久夜,已經收了鞭子,正一臉不善的環視周遭看熱鬧的人群,十三公主一臉惋惜的聳了聳肩,邊問,邊拉著薄久闌快步就往其它營帳後面躲。
倒不是她真的有多畏懼薄久夜,而是她還記著自個兒九哥的警告,見了薄久夜能繞道走則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