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
在她的記憶裡,本尊確實沒有跟他薄久闌有過多的接觸,從小連見面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償。
可以說是,根本毫無交集攖。
她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麼要幫她,為什麼要以幫她包庇燕夙修為脅迫,讓她再也不要跟燕夙修再有任何的瓜葛,而且,還居然說出那樣要給她找個好男人的話。
這樣的莫名其妙突如其來,還極其的荒誕,她怎麼不覺得好笑?
偏偏他是那樣的認真,認真的,根本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不久以後,你會知道的。”薄久闌的步子,終於走到了她的身前,好看的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吃了它,明天的狩獵,你不能錯過。”
雲朵沒有接過瓷瓶,而是仰起雙眼,一眨不眨的仰視於他,面目深沉,“你,到底是誰。”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讓你儘快找到最好的人選,擺脫薄久夜。”提及自己的胞兄,現在薄久闌的口吻已經不僅僅只是剛才淡漠疏離的那一聲家主,而更像在談及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他這樣的態度,真的讓雲朵越來越不解,而他答非所問的這句話,則讓雲朵又是一陣失笑。
“擺脫薄久夜?”雲朵歪著頭,笑容嬌麗,宛若怒放的薔薇,“那麼以前你在哪兒。”
無論是她,還是本尊,對薄久夜那無可救藥的愛,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從來都不是一愛到底的。
那是一個過程,一個漫長的過程。
若要拿一樣物什比喻,那薄久夜就像是一潭沼澤,而她與本尊則是誤入歧途,不幸踩進沼澤地的迷途羔羊。
一開始,她們並沒有被沼澤淹沒。
而是一點點,一寸寸,被沼澤地吞噬。
她們不是沒有清醒過,不是沒有掙扎過,可就是因為清醒,因為掙扎卻越陷越深。
直到最後,才落了個泥足深陷,無法自拔的下場!
她相信,如果當初不是所有人都冷眼旁觀她們深陷下去,不是所有人作壁上觀,哪怕是一個,僅僅一個人,對她們丟擲繩索,對她們伸出援手,興許,她們就不會那樣的慘!
這樣想,這般說,不是她薄雲朵想推卸責任,想把自己的錯愛推到別人頭上,她敢愛敢恨,也敢作敢當。
但是,不管他薄久闌現在出於什麼目的,他既然說的出這番話,就讓她不得不想,他這不是幫忙,而是在馬後炮,在諷刺,在挖苦,在落井下石!
那她豈能還不怨,不怒,不反駁?
薄久闌聽了她這番言詞,沉默了片刻,方才道:“三哥與你犯了同樣的錯誤。”
“什麼?”嚴陣以待他還會說出更荒謬之事的雲朵,對他這沒頭沒尾的回答,略有錯愕。
“三哥原以為,他是配的上你的人,但是卻忽略了,他是不是你的良人。”薄久闌一貫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語調,有些低沉,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色,似有陰霾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