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嚴陣以待他還會說出更荒謬之事的雲朵,對他這沒頭沒尾的回答,略有錯愕。
“三哥原以為,他是配的上你的人,但是卻忽略了,他是不是你的良人。”薄久闌一貫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語調,有些低沉,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色,似有陰霾蔓延。
他將手裡的那隻小瓷瓶,朝雲朵又湊近了些,眼神專注而認真的對上雲朵上仰的眸子,對她眸子裡充滿的嘲諷視而不見,“這一次,絕不再錯。攖”
雲朵眯了眯眼睛,試圖在薄久闌的眼裡找到些什麼償。
但是,結果,除了他那近乎執著的認真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
轉而,她眼簾垂下,視線下不自禁的,看向了他手上那隻,遞來過近的小瓷瓶。
那是拇指大小的薄胎瓷瓶,幾近透明的,幾乎能看見瓶子裡裝著的東西,偏又隱隱綽綽的,讓人看不真切。
瓶身毫無瑕疵,沒有任何花紋。
就是這樣的簡潔,乾淨。
就像這瓶子的這個主人一樣。
雲朵知道,他這又把瓶子湊過來的,暗含的意思。
是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她依然沒動。
因為她依然覺得他薄久闌這個舉動,簡直荒誕可笑。
不是覺得他在開玩笑,而覺得荒誕,而是他這不知打哪來的優越感,讓她覺得滑稽。
她薄雲朵的命運,何時輪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她命運的主宰者,從來,都是她自己!
薄久闌沒有動,也沒有再說話,一動不動的,維持著他遞瓷瓶的手勢,面目中,也沒有絲毫的變動。
他這幅舉動,卻是有些執著,像是她薄雲朵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就不會收手的樣子。
雲朵扯了扯嘴角,張嘴便要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外面一陣的喧鬧給打斷了。
外面的動靜似乎鬧得很大,在這營帳裡面的兩人,依稀都能聽見。
尤其,是那幾聲特別尖細且熟悉的哭喊與叫嚷聲。
“大哥,大哥!你聽雲惜跟你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啊!”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清脆的,即使隔得遠都能聽見的巴掌聲,立刻打斷了女子迫切慌亂的解釋聲。
“薄雲惜,你還嫌不把我薄家的臉面丟盡是不是?你現在已嫁作他人婦,是皇家尊貴的八皇妃,可你看看你,你現在都做了什麼!你是不是非得把薄家害的家破人亡,把我薄久夜害的身敗名裂才甘心,是不是!”
“大……大哥,雲惜沒有嗚嗚……雲惜真的沒有做這種事啊大哥……”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嗎,啊?你這個孽障,只會毀害薄家的煞星,今天我就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再給薄家惹禍!”
“大……大哥不要……不要……啊!!”
“長兄您息怒,您息怒啊,五姐姐她真的只是來找雲珂敘舊的,真的沒有做對不起薄家的事情啊大哥,雲珂也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