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嘴角一抽,“小姐,麻煩您改個稱呼,可否。 3w.しwxs520.”
小瑩子小瑩子的,聽著怪煩的。
雲朵卻當沒聽見,抬手撥弄著髮髻上唯一簪著的一支白玉玲瓏簪垂下的玉墜子,神態悠然的又站直了回去。
弄得方瑩真是,越來越對她沒轍了。
沐夜居的廳堂內,薄久夜聽著門外的護院稟報,臉上沉甸甸的陰霾,就這麼消散了不少,“讓她進來。”
對於整天都想著要見的女人,卻怎麼都見不到的男人而言,現在這個女人突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真的無異於是一個,莫大的驚喜醢。
這是一個非常奇怪,且不可逆的心理,與欲-望。
即使聰明如他,明知道她的來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門外的護院還未應聲,一直跪在地上的薄雲珂,突然厲聲大嚷:“我不要見她,我不要見她,那個賤-人就是來嘲笑我的,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說著,薄雲珂猛地抬起頭,露出一臉的抓傷,還有未乾的淚痕,眼裡兇光畢露,“不,不對,一定是她,是她這個賤-人害我的,一定是她!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說完,她踉蹌著身子,就要站起來。
薄久夜突然一拍香案,把薄雲珂踉蹌的身子,生生給驚得重新跌坐到了地上緹。
“一次,兩次,三次,你殺她的次數,還不夠多麼,嗯?”薄久夜的臉色與聲音,又陰沉到了一塊兒。
薄雲珂回過神來,一臉無辜,急忙的否認,“長兄,雲珂沒有再害過她,真的沒有啊長兄!反觀是她,她居然,居然害我與曲延翊……”
說著說著,薄雲珂就落起了淚,哽咽了。
“莫說你沒有證據,你就是有證據,為兄也只以為,四妹這麼做,也不過是以牙還牙。”不待薄雲珂反駁,薄久夜就陰冷的笑了,“別以為為兄什麼都不知道,只當作前些日子的宮中夜宴,發生在四妹身上的那些事,都只是巧合,九妹你在裡面扮演的都是什麼角色,為兄,可清楚的很呢。”
若不是後來那件事,立刻就迎來了太子與雲朵賜婚,他已經無力改變什麼,追究再多也是枉然的話,她薄雲珂這個屢教不改的九妹,早就沒等到今天,就讓他乾脆找個人,給嫁出去了。
薄雲珂被說的無話可說,但她並不死心,還在不斷的啜泣,“可是長兄,曲延翊已經,已經是,是個沒用的男人了啊……這要是傳出去,雲珂就只能嫁給他了,嫁給一個太-監一樣的男人,就跟斷送了一生啊長兄……薄雲朵那賤-人,是要我生不如死啊長兄!”
“這是怎的了,妹妹這一來,九妹妹就要給我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看門的護衛將門推開,雲朵在方瑩與薄雲穎的攙扶下,慢悠悠的踱步進了廳堂,一臉莫名奇妙的,看向上座的薄久夜。
薄久夜一眼也看到了她,得見她那樣一副病懨懨,好像風一吹就能散了的小白花模樣,立刻起身,親自過來相迎,“看看你,這麼晚了還要出來折騰,不把你大哥我心疼死了,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心疼,寵溺,揉在在一起的言語,與眼神,都讓薄久夜發揮的淋漓盡致。
差點沒讓雲朵把今晚剛吃的飯菜都給吐了出來,但她還是得忍了,還得笑著忍了,甚至她得親自把自己的手,擱到了薄久夜伸過來的大手中,“沒事兒的大哥,總是躺在屋子裡,對腿腳也是不好,雲朵可不想等傷勢好了之後,腿腳卻廢了。”
“你啊……”握緊了雲朵親自送上來的手,纖弱柔軟,細膩小巧的觸感,讓薄久夜一陣心神盪漾。
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女子的手竟是這般小巧別緻,這般可人憐愛。
由著薄久夜親自給自己攙扶到了堂中的另一個主位上坐下,一路與跪在地上的薄雲珂擦肩而過時,雲朵甚至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不給她。
待坐上主位後,雲朵登時,便有了居高臨下的俯視感,而薄雲珂,就好像是拜倒在她腳下的螻蟻。
不得不說,這感覺,特別愜意。
即便她也知道,能坐在薄久夜旁邊的另一個主位,那代表的,就是薄家女主子的意思。
這個意思並不合她心意,但這會子,她可以不介意,不在意,一心,就在俯瞰薄雲珂的良好感覺上,“哎呀九妹妹,你這臉是怎麼了?讓哪個不長眼的阿貓阿狗給撓了?這可不得了呢,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容貌了。”
“薄雲朵,你少在那惺惺作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