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相處,就算如何瞭解自家主子為人有多惡劣,孟非離還是忍不住,無語的給曲五爺,拘了一把辛酸淚。
你說他曲延翊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太子妃,還想垂涎太子妃,太子殿下能輕饒了他麼?
看看,都那麼慘了,咱們太子爺還沒解恨呢,這不還得把他曲延翊拉出來,再好好的補上幾腳。
那薄雲珂是何許人也?她被薄家非得硬塞給了他曲延翊,一個不能滿足她薄九小姐的廢物東西,薄雲珂不和他曲延翊鬧上了天,那才見了鬼了醢。
一個他不願娶的蕩-婦,一個她不願嫁的太-監,哎喲,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總之這曲五爺往後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咯~
“等曲家熱鬧起來,你們那太子妃,只怕感激本宮都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跟本宮鬧呢。”燕夙修的嘴角,掀起淡淡的笑痕。
孟非離乾笑,心裡不禁暗自的喟嘆啊,往後這倆魔頭聚到了一起,既是做了夫妻檔,也是做了魔頭檔,往後這京都的天下,還能有太平日子可過麼?
*
往日船隻往來不少的碧波湖,今日顯得特別悽清。
偌大的湖面上,只可見那麼幾艘畫舫,像孤零零的幾片落葉,隨著湖水漾起波紋,在湖面上搖搖曳曳緹。
即便是淒冷,寒王那艘畫舫在碧波湖上,仍然是最美的那道風景線,不過就是這滋味兒,跟以往相比起來,有了很多的不同。
寒王喜歡鋪著絨毯睡在甲板上,這彷彿已經成了他的一個生活習慣。
但今晚,他並沒有入睡,而是赤著雙足,斜躺在甲板上,望著浩淼的湖水出神,懷裡,還抱著一隻只酒罈子。
酒罈子不是那種大的,是跟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酒罈,剛好能被他一手掌握。
喝完一瓶,咕咚一聲,被他隨手扔進湖中,船外,幾乎已經快積累了,將近圍了畫舫一圈的酒罈子。
可他,卻絲毫不見醉意。
紫霓姑娘來了,卻站在船艙入口處,不敢出來,怯怯的看著床尾甲板上的寒王,咬了好些時候的嘴唇,才弱弱的喚道:“王爺,有貴客到訪。”
“不見。”寒王看都不看她一眼,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彷彿湖面上真有什麼奇珍異寶似地,把他的目光,全給吸引走了。
紫霓躊躇不前,卻也不肯離開,猶豫著又道:“可來的並不是玉家的特使,是薄家的三爺,大理寺的少卿,薄久闌。”
“你說誰。”寒王似戴了冰雕面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皸裂,沒有焦距的眼裡,也有了一絲的光。
聽得出主子的話音裡有了起伏,再不像之前那般沒有生氣似地,紫霓忍不住的有些高興,根本就不會再去想薄久闌突然來找自己主子的原因之類的,其它問題,“是薄家的老三,燕帝跟前的紅人,薄久闌,薄少卿。”
驀地,寒王一骨碌從甲板上坐了起來,扭頭看向紫霓,一臉嚴謹,“請他過來。”
“是,是……”紫霓訝異的看了一眼,情緒明顯有些激動的王爺,她還從來沒見過王爺,有這麼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更沒有聽過,王爺眷會有這麼客氣,跟人,說一個請字的時候。
這讓她,產生了一些好奇心。
不過在寒王這樣可怕的主子面前,紫霓既不敢多嘴,也不敢浪費時間,在這思前想後,懷揣著想不明白的心理,先退下了。
寒王閉眼緩了緩,不久後,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準備會客。
不想,湖面突然一個小浪打來,使得船身微晃,他今晚又是喝了不少,又許久不走動,雙腳早就已經十分虛浮,就這樣一個沒站穩,腳下連著毯子的一角都是一滑,人,就要往船外向後栽了出去。
“小心!”
但聽一聲清越的男子聲音高揚,一根極細的絲線像長了眼睛似地,咻地一下朝寒王射來,又快又準的,將寒王的左手纏了三圈——
最後,拿著絲線一頭的絲線主人,用力一拉,眼看就要掉下船的寒王,就被拉了上來,打了幾個旋兒,栽進了絲線主人的懷裡。
隨在絲線主人身邊的紫霓,幾乎都快看傻了,尤其,是看到在自己眼裡,一向威武雄壯的自家王爺,就這麼被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抱在了懷裡,這畫面怎麼看,怎麼都讓她……
看傻了眼,還幾乎崩潰。
也許是前幾日,那南湘館一行,實在對這個小姑娘影響不小。
以至於她現在,只要看到有男人跟自家王爺親近點,她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