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又犯忌諱了,都跟您說了多少回了,太子爺說您喝不得茶。”伸手按住茶壺,元烈有些哭笑不得的阻止。
燕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繼而瞬間展開笑臉,“這一直只能聞不能喝的日子,實在是太痛苦了,就讓朕喝一口,就喝一口,好不咯?攖”
“您要是真喝一口,以後您聞都聞不到了。”元烈啼笑皆非的祭出殺手鐧,果然奏效的看到了燕帝垂頭喪氣的反應。
“奴才告訴您一件喜事兒如何?”不忍見主子不快,元烈目光一動。
聞言,燕帝恢復了點精神,扭頭懨懨的看他,“什麼喜事兒,神秘兮兮的,別告訴朕是哪個妃子有喜了,朕現在可沒那個能力了。償”
對於主子偶爾蹦出這樣冷的不能再冷的笑話,元烈哪怕乾笑都笑不出來,“皇上別玩笑了,是奴才已經打聽到了,上回咱們太子爺如何都不肯與您說的那位姑娘的身份了。”
“噢?快說快說。”燕帝頓時來了精神,抓著元烈的手忙讓他說,像個急於知道答案的好奇寶寶一樣。
剛才還一國皇帝的威儀,算是瞬間的土崩瓦解了。
“極有可能,是薄家的四小姐,薄雲朵。”元烈壓低了聲音,語氣放緩,有點神秘意味。
燕帝愣了愣,遂,皺眉思索,“嘶……朕若是所記不錯,這薄家雖有好幾個已經及笄的閨女,可從未聽說過,有個行四的千金吶?”
元烈含笑娓娓道來,“也是這回運氣好,奴才派出去的人,發現小公主去了一趟薄家的營帳,回來後,就直接去了太子爺的營帳裡吵鬧。而線人是說,難得這回小公主指名道姓的提了那位薄四小姐,不是往常那般同孟非離一樣,嘴上雲姑娘的叫著,這才讓他得了這份確鑿的情報。”
“幹得漂亮!”燕帝大笑:“回頭你給那人犒賞犒賞!”
“奴才明白。”元烈拿眼看著燕帝,笑容一變,“皇上,奴才尚還來不及去查這位薄四小姐,您看……”
燕帝抬手打斷他,“誒,先不急,修兒這小子一直瞞得死死的,明擺著是不想讓朕插手,只怕暗地裡不知放了多少暗樁在這薄家的四閨女身上。這要是貿然去查,要是讓他知道了,指不定要跟朕怎麼鬧呢。”
元烈訝異,“皇上,您要這麼算了?看線人最近對太子爺的敘述,這可是對那薄家四小姐真上了心的,萬一這位薄四小姐意圖不明,那太子爺豈不是……”
“你真是老糊塗了,暗的不行,咱們就來明的嘛,真是。”燕帝白了元烈一眼。
元烈淡淡的笑臉上,頓時也來了些精神,“明日三國使者前來觀狩,晚上有一場迎賓夜宴,皇上您是想……”
“這是難得向四國展現我大燕才藝雙絕的大好機會,薄家又是我大燕第一名門,最優秀的書香門第,這薄家的女兒定然各個才貌雙全,當不會辜負朕之所望。故,薄家來的那幾位閨女,誰都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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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公主走後沒多久,本就已經半飽的雲朵,又悶頭吃進不少的雞肉兔肉。
直到覺得食物好像梗到了喉嚨,吃的幾乎要吐了,她才停止。
按照原來的性子,吃飽喝足後,她更喜歡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但現在圍獵還未開放,又嚴令禁止每個人夜晚不得四處走動,還五步一哨,到處都是巡防步兵。
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皇家計程車兵還有潛藏在暗處的影衛錦衣衛都不是吃素的,時刻盯著每個人的動向,一個不小心,不定就會被他們當成刺客殺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為了生命安全著想,她還是放棄了,不想這麼作。
把自己作死了,有誰真的會心疼她?
別人都不心疼她,她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於是打算的夜遊改成睡覺,可誰知道,還沒美美的睡下,就被到來的皇帝聖旨,給拖了起來。
“薄家諸位千金,端莊淑慧,才華橫溢,朕特赦薄家每位千金於明晚迎請來使夜宴之上,均有一展才藝之機,還望薄家諸位千金大顯能手,讓諸位來使一堵我大燕才女之風采,欽此。”
望著跪了一地的薄家上下,元烈的目光在掃過跪在最末尾的那抹嬌俏的身影時,略頓了下,方收回視線,嘴角揚了微笑。
“薄相,這可是皇上格外的恩典,皇上可對薄家諸位小姐期望頗高呢。”
視線落在跪在人群最前的薄久夜身上,元烈意味深長的笑道。
原來薄久夜是有燕帝的特赦,可以不用下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