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不滿的看了一眼已經朝自己走過來的薄雲朵,忙揮手製止。
薄雲朵嘴角抽搐,放眼望去,但見這死孩子都快讓湧上去的蛇群包了餃子了,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他到底,“薄鳳眠,你腦子該不會讓門給夾了吧?”
說著,她腔調一變,一臉嚴肅正色,“趕緊躺地上裝死,聽見沒?不然這些蛇會吃的你骨頭都不剩!”
她現在倒是想過去救,還反而不是那麼容易,這些一看就很毒的花蛇實在數量太多了。
就這過去還差五米的距離中間,也已經被蛇堵滿了,除非她雙肋生翅飛過去,不然也就只剩下踩著這些蛇過去了。
顯然,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她一招之內,就能把這些毒蛇就地解決,不給與任何毒蛇反擊的機會,否則,只怕薄鳳眠這熊孩子沒救出來,她就要白白的先搭上一條小命!
於此,腦子裡幾秒的過濾,她便只想到了先讓薄鳳眠裝死這一條。
然,對於雲朵色厲荏然的恐嚇,薄鳳眠根本置若罔聞,非但不躲著點,還反倒朝湧動過來的蛇群,去伸出了雙手,配上一張洋溢著天真笑容的臉蛋,就好像要去化解萬惡的小天使。
薄雲朵捂額,簡直要被氣暈了,“怎麼就生出你這樣是非不分,醜惡不分的傻缺——”
嘴上罵著,可她手上已經拿出了武器,是那些原本對付魘的青銅飛鏢,鏢身泛著幽藍的光,顯然被塗抹了劇毒。
這些飛鏢也不是從別處來的,還是上回在某太子的不夜城,一道給順手牽羊過來的。
這種武器比槍有一個好處和一個壞處。
好處是,飛鏢不會像槍一樣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可以遠攻殺人於無形,而且方便攜帶。
壞處是,遠攻的範圍實在有限,連子彈射程的一半都沒有。
就現在對付靠薄鳳眠最近的那些頭蛇,距離射程大概是在五六米,恰好是在飛鏢這等暗器最好的黃金距離上。
也不管會不會待會兒自己要被蛇群反撲報復,骨子裡的那股熱血勁兒,根本就容不得她多想,容不得她有絲毫的猶豫,十指一張,夾在指間的飛鏢就瞄準了那些頭蛇射去——
可沒想到手剛一動,突然橫生出一隻大手來,用力的扼制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根本無從發力,夾在指間的飛鏢便乒乒乓乓的脫落到了地上。
“魘先生?”雲朵偏過頭,看到身側伸手製止自己的男人,臉色幾度變幻。
她本來想趕緊追問笙寒病況的話,在看到被蛇群已經包圓的薄鳳眠時,全都嚥進了肚子裡。
她用力將自己的手腕趕緊從魘冰涼的大手中掙脫,“還請魘先生讓開,我的侄子現在小命垂危,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省省吧。”瞥了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大手,默默收回袖中,魘冷淡的瞥了心急火燎的雲朵一眼。
遂,他的目光便轉向了蛇群中央的薄鳳眠身上,細長的狐狸眼兒,微微的眯縫了起來。
帶著審視,帶著鋒芒。
雲朵不明所以,下意識的隨他目光望去。
就見明明剛才還情形迫切危險的薄鳳眠,現在雙手上已經纏滿了一條條花花綠綠的毒蛇,而令人驚奇的是,這些毒蛇卻並沒有咬他或者傷害他,只是懶惰的纏繞在他的肢體上趴著,或是活潑好動的在他身上的衣服裡鑽進鑽出。
這樣的畫面,哪裡像是即將發生人命的血腥現場?
這分明就是小孩兒同小動物,正在天真無邪嬉戲玩鬧的有愛畫面好不好!
“……”薄雲朵懵逼了。
誰能過來甩她兩個耳光,讓她清醒點?
“趕緊收起那副痴相,難看死了。”斜睨過去,見到雲朵那副樣子,魘就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但仔細看,卻見他嘴角微微翹著,大手還忍不住去捏了薄雲朵的鼻子一把。
害的薄雲朵差點上不來氣,一臉兇相的拍開了他的爪子,“煩人!”
魘的臉立刻就黑了,下巴一揚,“嫌爺煩人是吧,那是不想知道你弟弟的情況了?”
已經放心薄鳳眠那熊孩子沒什麼危險了,薄雲朵這會子自然可以全心關切玉笙寒的狀況。
情急之下,反倒她自己主動去抓住了魘的手臂,“我弟弟他怎麼樣了?毒解了,連瘟疫也治好了?”
魘掀了掀眼皮,長睫垂下,視線冷冷的盯在薄雲朵拽著自己手臂的一雙纖纖素手上。
不高興便罷,他反倒神色還有凝冰的趨勢,“常聽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