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尾,臉上仍是不施粉黛。
提前做好準備,那是她知道,薄久夜會阻攔她的機率很小。
本來出府這種小事是不需要通報給薄久夜的,畢竟她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私自外出的次數,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這看上去很沒必要,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次,是很有必要的。
打從昨天開始,從他薄久夜話裡話外的宣佈她薄雲朵將正式成為薄家四小姐時——
她相信,薄家本家的也好,旁枝的也罷,這不服氣,想抓她辮子找她晦氣的人,只怕……
多如牛毛。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還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想到這,雲朵表情惆悵的看了一眼還在榻上熟睡的少年,目光柔和,似若春旭。
看完之後,她不再耽擱,走出了屋子,吩咐外面的守衛和奴才們看好少年,便離開了隨雲院。
大概這次真的是因為朝歌在府上辦喪的關係,雲朵如此高調的出府,竟然沒有引來一隻蒼蠅。
這樣倒也不錯,至少省了她很多的時間。
有了昨天在靈堂前的眾目睽睽宣佈身份,雲朵擔心會在街上遇上昨天參與其中圍觀的追悼賓客。
所以秉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做事原則。
她還是選擇出了薄家範圍以後,就用了神出鬼沒的輕功,一路飛快的趕往她的目的地,不輕易被人發現是她。
半盞茶後,她人已經到了東宮的大門前。
然,看到東宮大門前又是圍攏了一堆又一堆的環肥燕瘦,就會想起前日這些妹紙們的奇葩手段。
再定睛一看,今天居然還有妹紙為了見那個妖孽一面,索性在東宮門前上吊的畫面……
她好笑的搖了搖頭,還是決定選擇翻牆比較靠譜。
不是從正門直接翻進去,而是從靠近那妖孽寢殿的側牆,動作熟練矯健的翻了進去。
東宮的防衛確實過硬,跟薄家比起來,幾乎是有的一拼。
不過很不好意思的是,這兩處任憑如何無懈可擊,在她這個熟悉這兩處無數弱點的老手身上,根本就是不攻自破。
翻進了牆內後,為了避開巡邏計程車兵,她先跳上了貼著牆角生長的一顆茂密的歪脖子樹。
為了知道躲在暗處的那些影衛的具體方位,她故意四處彈出帶著內力的石子兒,做引來獵物的探路石。
然,東宮的影衛雖然還算聰明,並沒有上當,更沒有傻到立刻跳出來,但是多多少少的都動了內力和氣息。
而這個對本該像死人一樣存活隱匿的影衛而言,再小,那也是致命的——
於是乎,根據感覺到的氣息波動,雲朵輕易就知道了那些影衛的藏匿之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些暗處射出了袖管裡暗藏的暗器——
因為是細微不易發現且速度奇快的冰針,所以在還為她剛才‘投石問路’那招提高警惕又想不透的影衛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很容易就得手了。
側耳傾聽幾處重物落地的聲音完畢以後,雲朵這才放心大膽的從歪脖子樹上縱身跳下,嘴角帶著惡劣的壞笑。
手上滿意的輕撫著戴在左手腕上的那隻剛才射出無數冰針的暗器小匣子,“哎呀,真是好寶貝啊,真好用,嘖,不愧是從不夜城出來的東西,就是有水準。”
嗯,沒錯,這玩意兒確實是從不夜城出來的。
不過確切點說,應該是她薄雲朵在兩個月前的那個換狙擊槍的晚上,順道順手牽羊,牽出來的……
說實話,她真不是慣偷,真的。
她啊,其實就是一方面總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喜歡順帶撈一把。
嘖,令一方面嘛,又總是手癢癢,所以咯~
解決了礙事的影衛,雲朵自鳴得意的得瑟了小一會兒後,隨後就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往某太子的寢殿去了。
雖然勢態緊急,不過出於求人辦事得放低姿態的做人原則,雲朵還是選擇了禮貌性的敲門,只是敲了一下不見裡面有任何的回應,她這才不禮貌的踢出掃堂腿,直接將門踹了開。
這下動靜可鬧大了,裡面就是個死人也該聽到了,可是……
“天天洗澡面板好好,啦啦啦……”
門被踹開以後,雄赳赳氣昂昂一走進寢殿內的雲朵,就聽到了這活潑跳躍的……
魔性歌聲。
雲朵打了個寒顫,目瞪口呆。
好半天,他才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