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十六個三秋沒有見到她。
那是多少年多少載?
他現在已經無暇去計算這是多少年多少時分,無暇去思考為什麼她對自己的為何突然有了這樣大的轉變。
他只知道,他很想很想……
很想她。
從來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一個女人。
所以沒有人知道,當他剛才親耳聽到,她親口說他想他的時候,他有多雀躍,有多激動,有多快活的……
幾乎就要瘋掉。
所以他的吻,如此熱烈,如此瘋狂,如此的……
像燃燒的火焰。
舌頭,是人類最柔軟,也是最敏-感的部位,一碰之下,它就能讓整個身體都能切實的感受到,觸碰後所帶來的感覺。
是以,雲朵此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對方所給她帶來的強烈情感,不需要任何言語表達,她已經全部的知曉。
對於男女來說,大概再沒有比兩情相悅,還要欣喜若狂的事情了。
所以她很高興,許久未曾有過的高興。
所以她回吻他,用不亞於他的狂熱之吻,用盡力氣的回吻他——
當這熱烈冗長的親吻結束時,兩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但兩個人卻在笑,邊戀戀不捨的親吻對方唇瓣,邊暢快淋漓的發笑。
“是誰在那!”
小院的牆外,突然傳來的一個男人疑惑的低喝。
兩人渾身一僵,好在兩人也是反應的快,相攜著動用身法,極快的閃身到了院子裡那幢房子的拐角處。
兩人剛一過去,小院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兩個正手持刀劍的魁梧男子,紛紛探著腦袋往裡面看。
眼見院子空蕩蕩的,根本空無一人,兩人這才一臉莫名奇妙的又把門合了上,“真是見鬼了。”
拐角裡,雲朵面露疑色,不由的嘟囔,“奇了怪了,這男人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想什麼呢。”燕夙修從後將她環抱進自己的懷裡,低著頭,不厭其煩的親吻輕啃她的耳朵,且一路下移。
雲朵覺得癢酥酥的,本能就縮了縮剛被他親吻到的脖子,但是並沒有阻止呵斥,只是凝眉問他,“我說你,到底是把我帶到哪裡了?”
“你猜。”燕夙修不滿她的反應,用力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吸,很快就弄出了一枚像小草莓一樣的紅印子。
雲朵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燕夙修,你就不能輕一點?”
“噓。”燕夙修伸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噴著熱息,“小點兒聲,要是讓屋子裡的人聽見了,那可會很不妙呢。”
雲朵一愣,隨之氣的扭頭拿眼睛瞪他。
這貨到底是在搞什麼?
看來他分明是故意帶她來這個小院,還是有人的小院!
這麼大膽奔放,簡直已經超乎她的想象,她從來就沒想過,這個男人居然是這麼悶-騒!
“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燕夙修極少看到雲朵生氣的樣子。
在他的記憶裡,就算再生氣,她都會面帶笑容,而其實她生氣的樣子,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有趣。
就像湖裡養的那些錦鯉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腮幫子鼓鼓的,又因為長相生的俏麗的關係,真的像個小女孩兒一樣天真靈動,完全跟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沾不上邊。
這也是他為什麼扮成魘以後,總是找機會捉弄她,激怒她的原因了。
雲朵瞪大的眼睛眨了眨,不能說話,就只能用這種方式回答了。
其實她不是有多好奇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她更好奇的是,這死妖孽把她帶到這裡來做什麼,該不會真的發神經要和她那啥啥……
想到這種可能性,雲朵就是虎軀一震,心肝兒都跟著緊張的抖了兩抖。
哪怕她看起來像個這方面的老司機了,但其實內種事兒……
她還真沒有開放到那種程度。
燕夙修是能感到懷裡的雲朵身子突然震了一下的,很奇怪,明明雲朵戴了面具,無法表現她的臉部表情,而她的嘴也讓他捂了住,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現在的情緒和思想。
但是。
他就是僅憑她的一雙眼睛,就把她整個人看穿了一樣,不僅立刻看透了她的想法,還同時對她露出了格外勾人心肝的妖笑。
“誠如你所想。”他湊到了她的唇前,眯著一雙細長的狐狸眼,舌尖羽毛似地掃過她的紅唇,啞著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