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緊貼著她擁抱著她的男人。
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有我在這,你怕什麼。”
雲朵只感覺耳背又是一陣溼熱的癢意,這番話,便灌進了自己的耳朵裡。
很奇怪,這話怎麼聽,都是令人很不愉快的囂張與刺耳的譏誚語氣。
可聽進雲朵的耳朵裡後,居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鎮定人心的力量。
雲朵很反感這種感覺,但是她已經鎮定下來的情緒,又偏偏擺在了那裡。
這個結果讓她很煩悶,她現在又沒什麼力氣,只得以咬牙切齒的一記冷哼,表達了她現在極其的不滿,以及,對燕夙修那話的無聲抗議。
她的反應卻惹得燕夙修好笑。
之前他就說過,他很喜歡她生氣的樣子。
尤其是已經氣鼓鼓了,偏還不能發作的時候,就像鼓著腮幫子的小金魚,特別的可人兒疼。
但他以太子的身份與她共處時,極少看到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反而最多受氣的,是他自己。
現在難得見她惱怒,還給出這樣招人愛的反應,他豈有心情不好之理?
此刻,已經殺上來的三個赤屠,見到自己的對手不但不嚴陣以待,做出任何的反應,反而還在那旁若無人的與女人調笑。
三人都惱怒的紅了雙眼。
因為燕夙修這樣的舉動,並不是因為害怕他們而破罐破摔了,反倒明顯的在昭示著他,並沒有把他們三個放在眼裡。
而這對於三人來講,無疑是赤-裸-裸的蔑視。
武功高手這類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心高氣傲。
而這類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對手對自己的輕蔑。
那無疑是比挑釁,更挑戰到他們自尊的東西,令他們怎麼都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是以,三人來勢洶洶的氣勢比之前,更迅猛了數倍!
三人毫不停歇,到得燕夙修與雲朵跟前之後,即刻對燕夙修發出了攻勢。
是,三人統一的攻擊目標,針對的,只有燕夙修一人。
三人動作相當迅速,就連薄雲朵都以為,燕夙修根本來不及同時對三人做出抵禦,就更不用說反擊了。
況且,現在還多了她這樣一個拖油瓶在這裡,根本就會妨礙到他。
至於會不會令他分心來有所顧忌她的安危,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她的存在會令他施展不開,那是肯定的。
就在她轉念一想,燕夙修這個混-蛋男人會不會就這麼幹脆把她這個拖油瓶推出去時,燕夙修,終於有了作為。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小的可憐,因為她根本都還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麼時,那三個赤屠的頭,居然已經齊齊斷開,咕嚕嚕的,滾落到了地上!
由於這三個赤屠離她已經很近了,十步不到的距離,不過兩到三米。
所以,當三人頭斷的剎那,那隻剩下光禿禿的頸腔噴灑出來的血,生生濺了她一臉!
熱燙的觸感,腥臭的味道,令她蹙緊了眉尖。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燕夙修親自殺人,雖然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做的,但是他的手段,卻是超乎她想象的血腥暴力。
她原以為像他這種自以為是高人一等的傲慢心性,殺起人來定然乾淨利落,不沾星點血色的。
想不到,卻是完全相反的。
他這樣的殺人手段,簡直像個屠夫!
忽然間,對這個男人從未有過的陌生感,在她心念間,油然而生。
仔細想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似乎,從來了解的,都是他的片面。
他的骨子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根本就沒有看透過。
“多餘的東西都解決了,現在,是不是該算一算,朵朵你的賬了呢,唔?”
---題外話---火車要不要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