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軍了——
偏偏,此刻有宮卻回不得,還被一群殺手逼在這狹小的漆黑巷子裡,兩人又還貼的這麼近……
呼吸間,他聞到的都是她身上傳來的味道,是梅花冷淡的幽香,焉不知這本能靜人心神的香氣,此刻卻成了最能催化氣氛的迷-情-香……
而他身體幾個地方的碰觸,全都是她軟綿無骨的身子,甚至他只要微微靠近一點,就能親吻她的臉頰,親吻她的嘴唇……
明知道她不是自己心尖上的那個女人,明明還很討厭她,很反感她的,可偏偏……他就像著了魔一樣。
腦子裡僅剩的念頭,就是想要觸碰她,想要親吻她,想要……她。
所以,他最後一道理智的防線徹底的奔潰決堤了,身體早就已經不聽他的使喚,早就已經遵從心中的欲-念,對她出手了。
雲朵這次可真是失算了,她幾乎都快忘了燕夙修可是有一雙手的。
雖然他依然提不起什麼力氣,即便阻擾了他的一隻手,那另一隻手也開始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身子。
無法,她的另一隻手現在捂在燕夙修的嘴上,她不知道這死妖孽會不會發出那什麼奇怪的聲音,但其它中了這種藥的人都會,她不能冒這個險。
萬一他發出什麼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再被正在外面擺開了架勢搜尋他們的人聽到了,那不完蛋才有鬼!
所以她只能憑著一隻手,不斷的把燕夙修摸過來的兩隻爪子一次又一次的撥開丟掉……
然事實證明,古人的常言總是那麼有道理,雖然古人說的是雙拳難敵四手,可現在驗證到她身上也沒差,不過就是獨臂難敵雙爪……
她的耐心再好,也對丟一次又摸過來一次的爪子弄得不堪其擾,現在偏又是提心吊膽的時刻,所以她的哭笑不得,儼然要變成欲哭無淚了。
若不是中了媚藥的人不能打暈或者點穴,搞不好就會血液逆流,最終導致血管爆裂而死,她早就下手把他敲暈了!
精神的緊繃,不斷***擾的爪子,還不能強硬阻止的選擇……讓她幾乎都快崩潰了。
她極度無語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她錯了還不行嗎?以後再也不敢隨便調-戲良家婦男了!
漆黑的深巷裡,此時正在望天欲哭的小女子並沒有發現,那同她一起擠在角落,半個身子都倚靠在她身上的男子,一雙眼睛,正綻放著綠油油的光芒。
彷彿狼一樣,正一眨不眨,深沉的看著她。
但她很快就發現了。
倒不是她現在還有那個心情觀看他怎麼樣了,而是她捂在對方嘴唇上的手心,突然被咬了一口。
倒不是特別的刺痛,只是被咬過的手心又癢又麻,很有種被靜電擊到的感覺!
且這縷電流還帶著那麻癢,一路從她的掌心蔓延,從胳膊到肩頭,再一路向下,徑直逼近靠臂膀最近的地方——
那是胸口的位置。
緊接著,她的心尖就跟著顫了顫,那隻捂住始作俑者嘴唇的手,攸的下意識,就往回縮,同時下意識看過去的視線,恰好,將始作俑者此刻的模樣,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是本身瞳孔的顏色,還是別的原因,燕夙修那雙眼睛此時真的綠油油的,冒著光暈。
看起來,在黑夜中就像一匹餓狼的眼睛,在無聲的透露著他現在有多麼的飢餓,給人危險的感覺,那是極致的,尤其,他還在那妖魅的笑著舔唇。
偏偏,這股子危險裡,又挾裹著一種妖異,還是一種份外的蠱惑人心,勾魂攝魄的妖異。
所以,此刻她不覺得他像狼,反倒,更像一隻沉睡多年而乍然甦醒的千年狐妖,還是專門勾人的,慣會吃-人心的狐妖——
一時間,雲朵覺得自己好像就是要被他即將拆吃入腹的兔子,差了那麼一點,她的魂魄就要被她吸走了!
該死的妖孽!
只能在心裡恨恨的暗罵一句,雲朵連忙把眼睛別開,抬手忙把頭上用來束髮的絲帶麻利的綁上燕夙修的手腕。
沒了束髮的絲帶,她滿頭的青絲瞬間如傾瀉的瀑布般披散了下來,這一剎那,她卻並不知道,自己只是這樣小的舉動,卻驚豔了一個人的眼。
燕夙修滿眼驚豔,片刻的恍惚過後,他嘴角勾著魅惑人心的妖笑,身子一轉,整個人便以面對面的正面姿態,朝薄雲朵軟倒了過去。
而本以為他是動彈不得的雲朵根本毫無防備,手上才剛剛將他的雙手手腕綁縛結束,所以就沒來得及阻止他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