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沒想,趕緊朝被自己推到了牆角里的燕夙修靠了過去,小手立刻找準他的唇,用力的捂了住。
很快,果不其然屋頂上瓦片碰撞到的聲音驟停,一個嘶啞難聽男子說話聲,就在屋頂上輕響了起來。
“人剛剛還在這條街道上,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立刻,就有另一個冷厲的男子聲音響起:“護法,會不會他們已經跑進東宮裡了?”
那嘶啞難聽的男子聲音隨即回應:“不可能,兄弟們採取的都是合圍,早就有兄弟趕在那二人之前到了東宮外的隱蔽處隱藏了起來,真要逃進東宮,前面的兄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護法的意思是……”
“搜,給我在這一塊地方仔細的搜,挨家挨戶都得把兩人搜出來!”男子嘶啞難聽的聲音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殺伐氣。
“是!”
立刻,每家每戶的房舍裡,就開始傳來了大大小小的翻動聲響,時不時的,還有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甚至,還有尖利刺耳的慘叫——
雲朵緊緊將自己的身子貼進牆角里,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呼吸似乎都在靜止著。
她心裡很明白,這些人恐怕是故意鬧出這麼大動靜的,為的,就是敲山震虎,好把她和燕夙修主動的震懾出去!
幸好她也是這方面的人,他們耍什麼把戲她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且她也早就從這些生死刀尖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那份鎮定,不堅持到最後一刻,不到真的被這些殺手發現,她是不會輕易破功的。
然而,打算歸打算,對自己有信心歸對自己有信心……可再完美的計劃,也趕不上變化。
很快,雲朵就感覺到了身上的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像蛇一樣的東西爬上了她的身,不斷在她身上攀爬纏繞。
即使隔著不薄的春衣,她依然能感受到,那蛇一樣的東西的溫度,是怎樣的火熱。
腦中警鈴大作,她立刻垂下眼睛,去看纏著自己不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眼,便赫然發現,那哪是什麼蛇,那根本就是某個妖孽的手!
按說一個大男人的手應該又粗又糙又難看的,燕夙修這妖孽卻生了一雙比女人還好看的手。
那又白又嫩的模樣,有著夜色的幫襯遮掩,隱隱綽綽看去,還真像一條白花花的蛇——
也是虧她眼力好,心性強,若是換了別的女人,只怕還沒看清是什麼玩意兒,就開始大喊大叫了。
眼看那不規矩的手由下自上,就要爬到她的領口去了,雲朵心頭一跳,哭笑不得連忙伸手去扯下來。
這平日的調-戲歸調-戲,大多是夾雜的都是開玩笑的成分,誰都不會當真,且兩人調-戲起來也沒過分破格。
然,雲朵很清楚的,現在是不一樣的。
現在不比平時,似乎已經意亂情迷的燕夙修不僅不是開玩笑,還是‘真刀真槍’想要真的和她調-情!
當然,事實遠不止調-情這麼簡單,而是……
想到這,雲朵不禁啼笑皆非,覺得自己終於報應來了。
但她又不得不萬幸這貨雖然中了不知哪門子的春-藥,但身上也中了軟骨和散功的藥。
只要她不主動撲倒人家,還必須得坐懷不亂的強烈拒絕人家,他們之間是不會真的怎麼樣的!
如若不然,燕夙修這妖孽真要是色心大起化身為狼,只怕以她的武功根本就抵擋不住,最後只有白白被吃幹抹淨的份兒!
然而,這份自我安慰還沒安撫雲朵自己多久,很快就被徹底的推翻了……
燕夙修是武功暫時沒有了,雖然對雲朵來講是幸運的,但她卻不知道,這同時對兩人來說,那也是不幸的!
沒有了內力的壓制,燕夙修體內的媚藥藥力,就像沒有鐵籠可以困住的猛獸,毫無阻擋,自然是說暴起發威,就會暴起發威——
在紅樓裡被下藥也有一段時間了,其實再沒有任何人觸碰的前提下,以燕夙修的忍耐性是還可以再繼續堅持一段時間的。
可誰讓她薄雲朵不知死活,之前在廂房裡不是膽大包天的對他上下其手,就是用下-流的話語撩撥他,甚至還親了他!
他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就算再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柳下惠,那又能堅持多久?
現在能堅持到離東宮不遠的地方了,他已經很不錯了!
但現在兩人一路摟摟抱抱的親密接觸,他的什麼忍耐,什麼理智,早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