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主子,而是又哀求的……
那玩意兒真讓身驕肉貴的主子吃進去,還能有命嗎?
雖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也能選擇不砸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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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於薄家而言,是格外的熱鬧,雖然是給死人辦喪,但由於來人過多的關係,這一場喪禮,就辦的特別的隆重。
幾乎整個薄家都忙的不成樣子,就除了隨雲院,安靜清閒的不像樣子。
一番忙碌下,出了薄家和朝家人還在靈柩前輪流守著,那些聞訊前來弔唁的達官貴人們,都一一讓薄久夜和朝霞送走了。
送走最後一批這些賓客時。
薄久夜見朝霞一臉疲憊的樣子,心疼的伸手替她擦拭起了臉頰上的淚痕,“先回屋裡歇會兒吧,身子撐不住就不要撐了,還有為夫呢。”
朝霞再也繃不住,一下子撲到了薄久夜的懷裡,淚如雨下,“老爺,老爺……妾身只有你了,妾身只有你了,不要嫌棄妾身好不好,不要厭棄妾身好不好,妾身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薄久夜愛憐的輕拍著朝霞的背,“怎麼會呢?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髮妻,我嫌棄誰,也不能嫌棄你這個妻子的。為夫知道你是太傷心了,最近為歌弟的事情,弄得著實煩心,關心則亂才會有失分寸,為夫心疼你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呢?”
朝霞驚喜交加的抬起頭,仰望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丈夫,“真的嗎,您真的原諒妾身了嗎?”
“傻瓜。”薄久夜溫柔一笑,雙手拇指並用著,替她拭去兩頰上的淚,“我們是夫妻,何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不需要被原諒,因為你是我的妻,在我這個丈夫面前,你永遠都沒有錯誤一說。”
這樣的話,真的比海誓山盟的情話還要讓人來的動心。
朝霞已經忍不住動容,雙手握住了丈夫的手,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雙頰上,破涕而笑,“謝謝老爺的理解,謝謝……能做老爺的妻子,妾身這一生……已是足矣。”
“好了,為夫的小傻瓜,快點去歇息吧,不要讓為夫擔心你,還有岳父岳母,都還需要你的勸導,這個時候你若是再累垮了病倒了,不是讓兩位老人家更是雪上加霜的痛心麼。”
薄久夜溫聲細語的勸說著,“還有,還有眠兒,他明天就要陪皇長孫遊玩回來了,他年紀還那麼小,又怎能缺了你這個母親的照料。”
朝霞忙不迭的點頭,平日總是豔麗的妝容,此刻褪去浮華,梨花帶雨的。
使她有種別樣的清豔美,“妾身知道了,老爺,您也不要忙的太晚,也當心著身子才是,定要早些歇息,知道麼?“
說著,她偏頭看向了一直隨在薄久夜身後的寧管家,“管家,別忘了待會兒讓到我那給你們相爺拿參湯過來,千萬囑咐著你們相爺別忘了喝。”
“難為夫人到這個關頭都還想著老爺……”寧管家笑眯眯的看了眼薄久夜,表情曖-昧的又垂下了頭去,“奴才定不忘夫人所託。”
朝霞又關切的囑咐了薄久夜幾句,這才在容嬤嬤的攙扶下,難捨難分的對薄久夜三步兩回頭的回了霞光軒。
直到妻子的背影遠了,薄久夜臉上溫柔的笑靨這才淡去,“她這一整天的,都做了些什麼。”
“在隨雲院裡,沒有再出來過。”寧管家知道主子說的她是誰,立刻就哈著腰回答了。
“她倒是知道收斂了。”薄久夜笑了下,笑容意味不明,“聽說,她今天收買你了,都讓你做什麼了。”
寧管家臉上的肥肉一抖,忙把頭垂的更低,態度越發的恭敬,“話裡話外,都讓奴才警醒著七少爺的藥,估摸著,是怕人在裡面動什麼手腳,還讓奴才別短了隨雲院裡的奴才們的吃穿用度。”
“唔……她的擔心倒也不無道理,既然拿了好處,你就仔細著辦吧。”薄久夜優雅轉身,垂眸輕笑,“看來,她是要開始在府裡收買人心了。”
說完,邁步朝府內回走。
“相爺,奴才還有件事,要向您稟報。”寧管家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心裡邊暗忖著薄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果然半點逃不掉這位主子的眼睛,他臉上邊露出了諂媚的笑,“今天四小姐她,還請了一位貴客到府。”
薄久夜腳下略頓了頓,挑眉,生了興趣,“哦?”
“是這些年在四國江湖中,連名貴之流圈裡,都名聲大噪的一位神醫。”見主子感興趣,寧管家越發諂媚的賣力,像條卑躬屈膝的狗一樣隨在薄久夜身後,“人稱鬼手,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