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做官的男人,都有哪些見不得人的齷-蹉嗜好,就怕自己的丈夫浸-淫官場這麼久,怕是已經沾染了不少那些……
這位被薄家府中人尊稱公子容的容若公子,對朝霞毫不禮遇的態度絲毫都不在意。
他依然帶著淡淡的笑靨,“夫人,相爺正在氣頭上,您應當也瞭解相爺的脾氣,這樣貿然追上相爺,也只會是鬧得不歡而散。依敝人之見,夫人何不先解決了這個誤會,再來與相爺心平氣和的重歸於好呢?”
“哼,容公子倒是高見。”雖然極其的不喜這個公子容,但朝霞不可否認公子容這確實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剛才被衝昏的大腦,這才漸漸理智歸籠。
所以她嘴上不客氣,腳下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
“夫人過獎,敝人只是拙見而已,其實夫人心中早有定數。”容若淡淡的笑著,話說的不緊不慢,且點到為止,拱手施了一禮,“容若就先告退了。”
朝霞就算如何不喜容若,卻對他這些客套的話里根本找不到半點的錯處,自然挑不出什麼刺來,何況到底還是自己丈夫身邊的人,她就算手伸的再長,著實是也不能將這人怎麼樣。
她便只得不耐的揮手,任由容若離去。
待容若走的遠了,她這才滿目鄙夷的冷嘲,“一個一個的,都是齷-蹉的下-賤胚子。”
被趕到了院子外的容嬤嬤,見到薄久夜和帶來的人都走的一乾二淨了,這才帶著身邊的丫鬟婆子們,趕緊回了院子。
當看見朝霞站在院子當中,臉色極其不好的樣子,她忙湊了上去,“夫人,夫人您沒事兒吧?”
朝霞收回視線和心思,見到容嬤嬤一臉關切自己的老臉,面色這才有所緩和,這壓抑的真正的情緒,開始流露了出來。
她忍不住的一陣委屈,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奶孃,我……”
容嬤嬤一把緊緊拉住了朝霞冰涼的小手,遂,沉下臉看向了周圍跟著進來的丫鬟婆子們,“這眼看就是晚膳的時間了,還不快些下去準備。”
這些丫鬟婆子們都畏懼著容嬤嬤,不敢多話遲疑,聽了吩咐,忙應著是,又退出了院落。
只剩下兩個人的院落。
容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拍著朝霞的手背道:“夫人,您是薄家的當家主母,下次可不能在這些奴才面前,把您弱勢的一面露出來,不然,這些奴才背地裡怎麼笑話您倒還罷了,只怕今後就不會再懼著您的威嚴,可懂?”
朝霞頹喪的苦笑起來,淚珠隨著面頰滾落,“而今他把事情鬧成這樣,還當著那些***才的面兒與我難堪,哪怕我現在不露示弱之處又如何,一樣也成了薄家裡的笑話,不是……”
“夫人,您切莫這般想,誰知道我們派下去的人,偏偏就與相爺的人撞了個正著呢。”容嬤嬤皺眉,“老奴早說過,那個四小姐她現在詭異的很,早就是今非昔比,不好惹……可您偏不信,偏要貿貿然派人前去動手,這下可真是抓不著狐狸,反倒惹了一身的騒。”
“哼,誰知道老爺居然還派了人保護那個小賤-人。”驀地,朝霞的表情,瞬間變得陰狠起來,利光四射的雙眼,就像要殺人的利劍,“老爺居然這樣護著她,這樣護著她!”
“好了好了,夫人您別激動,別激動……”容嬤嬤趕緊抓緊了朝霞的手,一臉正色,“而今老爺與夫人您已經有了隔閡,夫人啊……您再不能如此魯莽了,不然,萬一真的著惱了相爺,相爺他……”
見朝霞小臉刷的一下白了下去,容嬤嬤就此打住,不忍再說下去。
她面前的夫人那是被愛矇蔽了雙眼,才看不清相爺是個怎樣的男人,可她這個識人無數的老嬤嬤,哪裡還能看不清楚?
她只是不想讓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夫人,美夢破碎,活的更加煎熬而已,人啊,有時還是知道的少,看的不清些,才會活的更輕鬆。
“總之,為了一個小狐狸精,而壞了夫人與相爺這些年來的不易情分,實在是不值當的啊,夫人……”容嬤嬤換了個角度,繼續勸導。
朝霞一聽,頓時緊張和不安起來,回握著容嬤嬤粗糙的老手,手心已經全是汗水,“那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難道還要任由那個賤-人一直囂張下去不成?”
容嬤嬤冷冷一笑,眼裡精光爍爍,“夫人,難道您忘了麼,我們手裡,可還有一副最好的籌碼。”
朝霞一怔,“您的意思是……”
“小、少、爺。”
出了霞光軒,薄久夜一路往書房而去,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