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聽出那是燕夙修的聲音,不由迴轉了身,看著重新緊閉上的殿門,嘆了口氣,也有些不明就裡。
早知道孟非離怕是勸不了燕夙修的,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燕夙修就是不肯答應這樣根本就不過分的要求呢攖?
就算她並不瞭解燕夙修隱藏的根基有多深厚,但是她能感覺的到,也能從燕夙修這樣一個明明表面紈絝不羈的皇子卻還能穩坐太子寶座上分析出,燕夙修背地裡的實力,只怕不容小覷。
何況這妖孽太能藏拙,搞不好背後實力之深厚,還會遠遠的超出她的想象!
不然她也不會來找他。
所以,按道理來說,她不過只是想借借他的勢力他的人,來找一個知名的大夫,當真有那麼難做償?
她可不信!
想到這,雲朵咬了咬牙,決定還是親自出馬,就算是再度威脅,也得讓燕夙修乖乖聽話。
沒曾想,她正要打算乾脆將東華宮的大門一腳踹飛,大門卻自動開啟了,露出的是孟大總管笑眯眯的臉。
“他沒答應?”說實話,每次看到孟非離這樣對別人都沒有的諂媚笑臉還有討好的態度,雲朵都不會覺得有多高興。
反而每每見一次,都會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一種好像總被人惦記著算計著的感覺。
“不,正好相反,而且……”孟非離呵呵一笑,“還得恭喜雲姑娘了,我們殿下其實剛好還同這位鬼手毒醫,有那麼些淵源,所以雲姑娘大可放心,只要我們殿下親自出馬,定能幫雲姑娘將這位鬼手毒醫,給姑娘請過來。”
這樣的結果簡直完全出乎雲朵的意料之外,以至於她還以為自己聽誤了,“啊?”
孟非離又好聲好氣的複述了一遍。
這回雲朵聽得分明,忍不住欣喜,卻也有些疑慮。
她不禁斜睨孟非離,嘴角一扯,“讓你們太子答應,只怕沒這麼簡單吧?說吧,孟大總管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還是替你們太子殿下,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好處。”
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這份午餐,還是個非省油的燈賜予的——
孟非離搖了搖頭,“雲姑娘多心了,這是一場公平公正的交易,奴才只是想證明我們殿下,是個誠信為本的好人。”
還好人?雲朵嘴角一抽,一揮手,轉了身,“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們殿下了,我這就先告辭了。”
沒貓膩最好,要是有貓膩,她還真不怕到時候他燕夙修不亮出來。
得來之且安之,靜觀其變,到底還是笙寒身上的毒才最是要緊。
“且慢。”孟非離突然叫住了雲朵。
這麼快就反悔了?雲朵挑眉,扭頭斜睇孟非離。
孟非離討好一笑,垂首躬身,“希望雲姑娘不要忘了,剛才來找殿下時,答應要做的那件讓我們殿下能夠身心愉悅的事。雲姑娘慢走。”
原來說的是這個,雲朵這才恍然想起來,勾唇壞笑,“放心,忘不了,讓你們殿下洗乾淨了,在這好好的候著本姑娘吧。”
說完,轉身驅使輕功,踏風而去。
孟非離無語凝噎的望著雲朵幾個縱身穿梭就消失不見的背影。
殿門吱呀一聲大開,還是穿上了那件月白色長袍的燕夙修。
他踱步走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什麼洗乾淨了……她到底什麼意思。”
說著,他眼神不善的凝視孟非離,“你小子,該不會是把你主子給賣了吧?”
孟非離慌忙轉身面前主子,本本分分的垂首躬身,“屬下不敢,不過是雲姑娘為了見殿下,便與其它的千金小姐一樣,應了殿下的要求,答應要做一件能博殿下一笑的事,這才有了今天晚上,邀約殿下的約定。”
“是……是麼。”聽孟非離的解釋,燕夙修的臉色稍緩了下去,眼神也沒那麼凌厲了,表情看起來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可目光中總是若有似無的洩露出一絲期待。
孟非離偷偷拿眼瞧得分明,並不點破,垂下眼,兀自的無聲竊笑,“殿下,依屬下之見,您還是先做好醫治雲姑娘之弟的準備,依奴才看,怕是不簡單。”
“哼,死了便死了。”提及雲朵那個弟弟,燕夙修緩和的臉色又隨即沉了下去。
聞言,孟非離上前兩步,好聲好氣的勸說,“殿下,這可是難得的一次,可以接近雲姑娘,又能親身深入薄家的機會。而且殿下您想啊,只要您出手治好了雲姑娘之弟,雲姑娘那可就是欠了殿下您一個大恩大德,以後……還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