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教導她。”
“有你們兩個人還不夠嗎,幹嗎非要找一外人來幫你們帶孩子?”媽媽似乎有些反對。
大哥用眼角的餘光略帶不滿地掃了大嫂一眼,然後繼續說到:“我們倆都要工作,沒有精力,我想還是把歡歡送到訓導老師那裡去住幾個月才會有所改變,換一種教育方式也許就會收到我們一直希望的結果。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徵求您的意見。”
其實她覺得大哥的話很有道理,歡歡性格那麼古怪,再加上又不是他親生的,他總覺得有時候不方便管教,而且越管教這孩子跟他越對立,也許孩子會因為喜歡她的訓導老師而改變性格。看來大哥是想通了,打算接受歡歡,否則不會想到要找個老師好好教育她。
“隨便吧,你怎麼教導孩子不用來徵求我的意見,不過千萬不要把歡歡送到外面太久,我看要是三個月還沒有什麼效果就把孩子接回來吧。”
“好的,就按您的意思,我會盡快物色一位各方面都很不錯的家庭老師。”
媽媽用餐巾擦了擦嘴,隨後站起身來,看樣子要上樓去休息了。
“媽媽,您不再吃點了嗎?”
“不了,我得早點睡了。雷鵬,你明天給你弟弟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家來。本來家裡就夠冷清的了,他還要在這個時候跑出去散心,一點兒都不擔心家裡再出什麼事。唉!把你們養這麼大……”媽媽語重心長地嘆著氣,也許是看到家中冷清的情景感到心酸,也許是覺得一個人支撐這個家力不從心。
誰都知道,在這個家裡,媽媽最疼的就是老二雷東。
羅嬸哪兒‘都找遍了,還是沒看見歡歡。
雅問突然想起上午的時候歡歡在院子裡看到過一條蛇,而且還鬧著非要再到院子裡去找蛇玩,結果讓她強行鎖在屋子裡了直到媽媽回來才放出來。這麼一想她有點緊張了,擔心這孩子會不會是自已又偷著跑到院子裡結果讓蛇給咬了?於是她立刻把碗往旁邊一放跑上了樓。
“歡歡?”她推開歡歡的房門,發現屋裡空空如也,玩具被扔得滿地都是。在床底下,她還找到了歡歡的那個滿臉雀斑的洋娃娃。
她拿著那個洋娃娃,越看越覺得古怪,燈光下,洋娃娃的兩個眼睛像黑寶石一樣,一閃一閃的,彷彿在跟她說話一樣。
撲——,她一甩手扔掉了這個古怪的洋娃娃,止不住起了一絲疑心:歡歡向來和這個娃娃形影不離,連吃飯時都要抱著,怎麼會突然把它一個人扔在床底下不管了?
“你幹嗎扔我的娃娃?”這聲音突然從她背後響起,就像誰家春節時放的爆米花一樣,噼噼啪啪的。
她一回頭,就看見了歡歡。歡歡兩隻手藏在身後,仰著脖子望著她,眼睛裡帶著一種憤憤的神色。
“歡歡,你剛才去哪兒了?怎麼找你都找不到,又想捱揍了是不是!”
歡歡眨了眨眼睛,突地把一雙手伸到她面前,只見兩隻手上全是刺眼的猩紅,就跟昨天晚飯時的情景一樣。
這種刺眼的紅色讓她的心頭立刻浮起了一種令人不快的感覺,她湊過去一聞,腥腥的,又是血!那些血居然還是新鮮的,又濃又粘,帶著可怕的光澤。
而且不止手上,歡歡的裙子上、襪子上甚至連頭髮上都有顯眼的血跡。那些血跡在純棉的布料上化開,竟然化出了美麗的形狀,就像剛剛怒放的花朵一樣。
她完全肯定,這些絕對就是血。經歷了家裡的幾次血腥事件,她現在對這種味道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歡歡,你從哪兒沾到的這些……?”她頓了一下,不由自主想到了廚房。
可是,今天羅嬸並沒有殺雞鴨之類的東西,飯桌上的肉也是早就冷凍在冰櫃裡的。不止今天沒有,昨天也沒有。她差點忘了,羅嬸說過,在這四十九天的停靈期內,廚房裡是不能屠宰活物的,所以,昨天和今天,歡歡身上的那些血根本不是在廚房沾到的。只是這兩天大家都有心事,所以昨天她隨便幫歡歡找了一個藉口,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破綻。
那麼這兩天的傍晚,歡歡一定都去了一個相同的地方。而且看得出來,這孩子很喜歡那個地方,甚至都有點去上癮了。
她剛想揪住這個古里古怪的小孩好好地詢問一番,歡歡突然咧開嘴衝著她賊賊地一笑:“姑姑,爸爸的房間裡有一個好大好大的蠟人,一碰那個蠟人,他身上就往外流這種東西。”歡歡說著又舉起自已的手衝她晃,看樣子還不知道自已手上沾的“這種東西”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