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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鱗片的,而蛇蛻皮長大,顧名思義,這張“皮”是指外頭的那層鱗甲才對。就算它連肉外頭那層薄膜也一塊兒蛻下來了,也還是少不了外頭那層鱗甲的。這就跟“金蟬脫殼”的道理一樣,脫的是指外頭那層“硬殼。”

而且,蛇是沒有四肢的,它的皮是從整個身上蛻下來的,這之後它自已會從皮裡鑽出來,那麼蛻下來的皮有多大,就代表這條蛇有多大。現在拿在她手上的這張皮,體積非常小,還沒有她的半個手臂長,看起來這條蛇很小。

“歡歡,姑姑問你,這張皮外頭那層硬硬的東西呢?”

“沒有硬硬的東西,只有這一張。”

“你騙人,你是不是把它藏起來了?”她佯裝生氣。

“沒有騙你!騙你我是小狗!我一直等在邊上看的,等那條蛇跑了之後我才把這張皮撿回來的,就只有這一張東西。”

歡歡一本正經有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歡歡雖然是那種喜歡捉弄人的小孩但絕不是善於撒謊的小孩。

她和羅嬸互相對望了一眼,誰對這張皮心裡都沒有底。

她小心翼翼地摸著手中這張半透明的皮,生怕不小心自已的指甲把它給劃破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沒有硬甲的蛇呢?

這樣的蛇又怎麼還有“皮”可以退?這樣的蛇,也更不能在惡劣的自然界中生存下來。

難道是一條“變異”的蛇?

她一蹙眉,好像只有這種可能了,所以這條蛇才能連雄黃也不怕。現在最要緊的是知道院子裡還有沒有其它這樣的蛇,得想辦法把它們弄走才是。要不然,就只有像媽媽說的那樣趕緊搬家,他們總不能在毒蛇環伺的地方生活。

“羅嬸,以後門窗一定要關好,千萬別讓這些蛇爬進屋子裡來。”

“知道了小姐。”

羅嬸話音剛落,就聽到院子裡的門鈴響。她就像聽到最後宣判似的,心裡一下子涼了:媽媽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二哥還是音訊全無,怎麼辦?

晚飯的時候,阿杏終於下樓來了。雅問知道,阿杏一向都很尊重長輩,如果不是因為媽媽回來了,她還是不肯下樓的。

阿杏的臉憔悴得嚇人,原本白皙的面板變得松馳萎黃,兩頰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睛一看就是哭過了,腫得老高老高,甚至連額頭上都好像多出了一條皺紋。

大家都認為阿杏是生病了,包括後來和她們一塊兒進入的冰窖的大哥在內。只有雅問最清楚,阿杏的病是在心裡,這一切,都是那個冰窖中冤屈的亡魂“阿柳”造成的。

從昨天阿杏和阿柳的幾句對話中,她隱隱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有說不清的恩怨。

她對阿杏和阿柳之間的秘密很感興趣,但是冰窖是再也進不去了,因為下午的時候羅嬸已經把鑰匙還給媽媽了,所以得另外想個辦法打探一下。

“雷鵬,你弟弟呢?他怎麼沒跟你一塊兒回來?”媽媽終於問到了飯桌邊缺席的二哥。

“哦,是這樣的媽媽,雷東他、他去朋友家住幾天。”雖然下午已經接到雅問的電話,一路上早有所準備,可是一想到這件事有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雷鵬還是有些亂了陣腳,其實他原先準備好的藉口並不是這樣的。

“怎麼突然想到要去朋友們家住?”媽媽仍然緊追不捨。

“可能是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他出去散散心吧。”大哥使盡渾身解數搪塞著。

可是他也生怕媽媽再多問幾句他難免會漏了餡,於是就想找個話題把這件事岔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找到了線索。

“歡歡怎麼沒下來?”他問。

“我這就上去找找。”羅嬸一邊應著一邊上樓去了。

“媽媽,我看咱們給歡歡請一個家庭教師吧?”大哥忙說著地想分散媽媽對雷東的注意力。

“為什麼突然想到請老師?這麼小的孩子哪有那麼多東西要學,別給她那麼多負擔。你們幾個從小到大我連一個家庭老師也沒給你們請過,也不見你們比別人家的孩子差多少。”

雅問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因為這“你們幾個”裡,並沒有包括她,她此刻的感覺,就像是被強制出局了一樣的難堪。

“那不一樣;媽媽,您沒有發現歡歡這孩子很古怪麼,行為舉止都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孩該有的,如果這樣任由她發展下去以後可就更正不過來了。”大哥好像是認真的,極力想說服媽媽,“我請家庭教師的目的不是要教她學什麼東西,只是想有個人來幫我管孩子,好好收斂一下這個孩子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