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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誰長得和你一樣啊?當時,你就挨著我的面前走過,我怎麼可能看錯嘛!”

她端起茶呷了一口。

關於那個夢,她並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若非親眼所見,羅嬸也不可能複述出她夢中的一切。所以,羅嬸這邊不會出問題的。

而教授那邊也不會診斷錯誤。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衣兜,鑰匙還在。這鑰匙是她昨天當著羅嬸的面和床底下的鐵鉤子一塊兒找到的,這就是那把冰窖大門的鑰匙,用一根藍線穿著。

冰窖的鑰匙一直都是由媽媽保管的,連她自已都不清楚這把鑰匙怎麼會到了她的手上。

這把鑰匙,和那個鐵鉤子,都是莫明其妙地被她找到的,可她根本對這兩樣東西從何而來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兩天媽媽也沒有問鑰匙的事,看來還沒發現鑰匙已經丟了。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拿定了主意,本來她就想去冰窖看一看爸爸的屍體好解開對那個夢的質疑,既然鑰匙現在在她手上,就正好利用這個方便去一趟,完事之後再把鑰匙偷偷地還回去。

“羅嬸,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夢遊?”

“我不知道,小姐,昨天晚上我並沒有留意。”

她又呷了一口茶,將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後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隱隱約約地,她有些懷疑:那個夢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一個夢,而是她當時正在做的事!

她一驚,身體像過了電似地猛地一顫,腿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碰翻了。

“小姐,沒燙著吧?”

“羅嬸,這兩天我要去一次冰窖!”

“什麼?哎呀小姐你是不是瘋了!你不能去冰窖的!”羅嬸立刻連連擺擺手阻止她。

“有什麼不行的?不告訴媽媽不就行了。她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不就是去趟冰窖嗎,她還能把我打死?”

“小姐,這個時候還賭什麼氣!我不是說過嗎,那個冰窖真的不能進去的,尤其是女孩子,有陰氣……”

“我還會被那些什麼見鬼的陰氣給吃了不成?再說就進去一次,不會有事的。”

“小姐,你不能這樣不聽話的!我聽你爺爺說起過,雷家的每一個魔術師在死了之後都要被抬進冰窖中停靈四十九天,這可不是一般的‘停靈’,聽說,在這段時間裡冰窖中如果進去了活人,那冰窖中的死屍就會……”

她冷笑了一聲:“就會什麼?就會復活不成?你可真是越老越糊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拿這種鬼話來騙我!你們越是不讓我進,我越是要進去看看!”

她真的有些生氣:只不過是一個放死屍的地方,大不了和醫院的太平間一樣,有什麼不能進的!

她心意已決,忽地站起身上樓了。

羅嬸望著她的背影,不住地搖頭嘆氣。

雅問每天都在睡午覺的習慣。

如果午後的陽光很好,她就坐到視窗下的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陽光,很快就會又看到了童年:

那個時候她已經被送走了,在爸爸找到她之前她是被媽媽寄養在一個孤寡的農村老婦家裡,每月定時寄錢過來。

她家隔壁有一個小男孩,叫陽陽。陽陽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他母親不識字,身體又不好,就靠在家給人家糊蛋糕盒子掙錢,掙的錢很少,但是人卻快累死了。他們家總是有堆積如山的蛋糕盒子,總也糊不完。每天路過陽陽家門口,她總能見到陽陽和他佝僂著背的母親坐在陰暗的小屋裡糊蛋糕盒子的身影。

陽陽比她大一歲,就在她隔壁那個班讀書。因為嫌棄他家裡窮,班裡的同學都不跟他玩,連老師也不愛管他。陽陽的臉蛋成天都髒兮兮的,像個小要飯的。

那時候她就懂得“同病相憐”這個詞,所以她對這個小男孩也很有好感,常常拉著他一塊兒玩,和他一起上學放學。她發現,陽陽雖然不愛說話,可是很愛笑,只要一和她在一起就笑得停不下來。

後來,她家裡的那隻老母雞下了一窩小雞,小雞慢慢長大,肥嘟嘟地可招人喜歡了,她就偷偷拿了其中兩隻最肥的小雞去送給了陽陽他們家。

老婦人發現了這件事,順手抄起一根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大棍子劈頭蓋臉地打了她一頓。那一頓打,差點把她疼死了。老婦人警告她“以後不許再跟那個掃把星的孩子玩”。她當時邊哭邊心裡不停地在想:如果我有爸爸,就沒有人敢打我了。從那個時候起,她發誓一輩子不會原諒那個無情地將她拋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