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楊家在遼東的勢力,這些年他們做的齷齪事我們也知道,只是沒有證據。”
尤世功的話還沒有說玩,賀世賢便冷冷的哼了一聲,有些嘲諷的道:“你知道什麼?就算有證據又怎麼樣?這遼東可是大明的土地,京城裡不知道多少隻眼睛都看著這裡,不知道多少人的手都伸到這裡。就憑你我兩個粗人能做什麼?只要你把這話說出去,本將軍敢打賭,倒黴肯定不是楊家,而是我們。世道如此,做好自己就好了,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緩緩的點了點頭,尤世功頗為嚴肅的道:“將軍,只是這楊家找卑職事情怎麼辦?”
“你小子,小心點。咱們在遼東這麼多年,楊家對我們瞭如指掌,我們很多事情他們都知道。只不過你我兄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楊家一直拿咱們沒辦法。在有就是楊家也不能明著將陷害我們,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就不好說了。你可千萬小心,不要讓人抓住了把柄,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頗為嚴肅的看了一眼尤世功,賀世賢謹慎的囑咐道。
欽差行轅內,後宅的小院裡,黨寒緩步的向著屋子裡走去,輕輕的推開門,便笑著起來。
“老鬼,你倒是會享受,讓我這個年輕人在外面吃苦受累。”將腰間的刀解下來放在桌子上,看著嶗山舒服的躺在搖椅上,一邊兩個少女在輕輕的為他按著腿,黨寒頗為自嘲的笑了笑。
“人老了。沒有辦法,不愛動,怎麼樣?事情順利嗎?”看了一眼黨寒,嶗山笑了笑,淡淡的道。
緩緩點了點頭,黨寒神色頗為認真的道:“想必是皇上對這位大人也是有過囑託。事情很順利。”看了一眼兩個女孩子,黨寒笑著道:“你的這兩個女人我就在小時候見過,不要讓他們整天蒙著面,我都快忘了她們長的什麼樣了。”
笑著看了一眼黨寒,嶗山嘲諷的道:“就是因為你,早就和你說了,不要打我女兒的注意。”
訕訕的笑了笑,黨寒有些臉紅的道:“不就當年收養他們的時候,我說過那句話嗎?這都多少年了。還記的。”見嶗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黨寒連忙轉移話題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說正事,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見黨寒的樣子,嶗山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一邊的一個女孩道:“你和他說說吧!”
女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黨寒。才緩緩的道:“那些難民都被安排在城北的幾個宅子裡,按照黨叔叔的吩咐。那裡都被錦衣衛圍著,沒有人能夠走出去。想要接近那裡的人分別來自六個城裡的家族,都是打著賑濟災民的旗號來的,並不太好區分。”
緩緩的點了點頭,黨寒慢慢的陷入了沉思,不過想到女孩叫自己叔叔。只能搖著頭苦笑。沉吟了半晌,黨寒苦笑著搖了搖頭,淡淡的的道:“時間太短了,沒有辦法區分,如果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笑著搖了搖頭。嶗山有些嘲諷的道:“你以為你是誰?你是錦衣衛,一點覺悟都沒有。讓別人知道了,堂堂的錦衣衛密使,在為這點事情發愁,還不一定怎麼說你呢!”
詫異的看了一眼嶗山,在黨寒的印象了,嶗山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說過話了,不由好奇的問道:“老鬼,有什麼辦法?”
輕輕的嘆了口氣,嶗山淡淡的道:“人啊!就是勞累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見黨寒的頹然的樣子,嶗山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半晌,嶗山猛地一陣咳嗽,趕忙拿出手絹,捂住嘴!
“笑,讓你笑,早晚咳死你!”看著嶗山的臉憋得通紅,黨寒忍不住在一邊幸災樂禍。
輕輕的揮了揮手,讓拍打自己後背的女孩離開,嶗山面色一整,然後頗為嚴肅的道:“好了,說點正事。”將手帕扔出窗外,嶗山才道:“事情非常的好辦,那六個前去的家族好好的查一查,如果是樂善好施的就留下,如果是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就直接按照通敵論處。不管是這六家,但凡是城內的商人,只要是為富不仁,橫行鄉里的,全部都這麼對待。不要管那些事建奴的細作,只要這麼一網撒下去,肯定能撈到大魚,到時候自然就是順藤摸瓜。”
冷冷的笑了笑,嶗山接著道:“至於那些不是建奴細作的,也沒有關係,直接抄家。對於這種為富不仁的,不要有什麼顧忌,也不要畏懼什麼權勢,我們錦衣衛就不怕得罪人。”
略微猶豫看了一眼嶗山,黨寒有些為難的道:“可是如果得罪太多人,京城那邊肯定會有意見,我們很難自保,或許還會個指揮使大人帶去麻煩。”
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