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
張揚沉吟了一下,又問道,“你發現他們這樣多長時間了?”女人咬牙切齒的嚷道:“我估計早就開始了,我真正發現是在今年春天,他認為我沒抓住事實,就倒誣賴我冤枉他。沒看那個女人假正經、自以為是的樣子,不然歐陽林怎麼會離家出走,肯定是被那個女人欺負的無法忍受,這個女人太狠毒了,真不知道我們家的人怎麼會和她糾纏上。”
張揚靜靜地聽著這個女人發牢騷,他知道她壓抑的太久了,心裡苦悶,無處可訴。她平時雖然潑悍刁蠻,但也是個好面子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份上,不可能自亮家醜。
於是,張揚給她倒了杯茶,勸慰道,“夫妻要互相體諒,他可能工作辛苦,心情煩躁,你要多關心他。沒有事實根據的事情,不要猜疑,畢竟你們都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你們經常這樣吵鬧,會影響孩子的身心健康……”
張揚平時處理家庭糾紛,總是先靜靜的聽侯當事人發牢騷、訴怨氣,然後承認對方說的有理,等當事人“氣”順,“怨”平,便好言相勸送出門外,再把另一方單獨叫來,苦口婆心教育一番。
現在這個女人的老公已經牽扯到了嫌疑人周妙芸,張揚覺得不能等閒視之,他故作隨意的問道,“他什麼時候夜不歸宿了?”
女人氣哼哼的振振有詞,“我記得清清楚楚,歐陽林離家出走的那天晚上,他就沒回家,肯定是到周妙芸家鬼混去了,還說他打了一晚上的牌,把人當傻瓜嗎?誰會相信!當時我問過他的牌友,說他根本就沒去打牌,真會撒謊!”
聽到這裡,張揚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難道真是他們合謀殺害了歐陽林?
他和顏悅色的承諾會把她老公叫來“好好收拾一頓”,替她出出氣,並當著她的面,派人叫她老公立馬來辦公室,看到女人焦急不安、非常害怕的樣子,他對女人說,“放心!你先回去吧,他不敢再打你的,這事我來解決,一定好好批評他,讓他以後好好對待你。”
女人千恩萬謝的走了,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女人的老公來了,張揚批評說,“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呢?”男人眼睛冒火,大聲嚷道:“她有神經病,整天疑神疑鬼的,現在還跑到你這兒來冤枉我,我看這日子沒法過啦,這個臭女人就是想把我的名聲搞臭。”
張揚嚴肅的說,“身正不怕影子歪,女人心胸小,她在乎你,才和你計較。你是個男人,多忍讓忍讓,怎麼能打老婆呢?再說打人也解決不了問題。女人嘛,好好哄哄她,不就沒事兒了,至於這樣麼?”
那男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張揚頓了頓,又隨意說道,“你也別怪你老婆,她說你8月份的一天,夜不歸宿,你說去打麻將了,其實根本沒去,你去哪裡了?”
張揚注視著那男人,男人臉色突變,神情緊張,張揚似乎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調侃道,“沒關係,雖然你比我大,但咱們都是男人嘛,互相可以理解的。說說無妨,你是不是去和哪個女人幽會了,說吧,我保證絕不亂說,不會告訴你老婆的。”
“什、什麼時間?8月份?那麼久了,我哪能記得?”那男人用顫抖的手,緊壓著焦乾的喉嚨低聲說。張揚做出一副若無其事,故作輕鬆的樣子,繼續說道:“她說好像是8月5號吧,你哪能不記得呢?就是歐陽林老婆報案前的那天晚上,全鎮人都幫著找歐陽林的那天,你不會是去了歐陽林家吧?”
那男人像觸了電似的跳起來吼道,“她胡說八道,我明明打了一晚上的牌,她糾纏的沒完沒了,找了這個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看他是想害死我!”
張揚看到他驚慌失措,極力辯解的樣子,思忖道:難道真是他們合謀殺人了嗎?還是等王力敏他們來盤問吧。
張揚微笑著對那男人說,“你對自己的妻子要好點,女人愛你才管你、找你,看你妻子利利索索的,平時把家裡家外收拾的乾乾淨淨,這女人還是不錯的。要珍惜呀!男人要心胸寬廣些,別和女人一般見識。好啦好啦,消消氣,回去給妻子認個錯,哄哄她。”
男人看到張揚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舒了口氣,繃緊的神經總於放鬆下來。他感激的連連對張揚道,“好的,好的,張主任,謝謝你!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快回家吧。”張揚把他送到門口,久久的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從視線中消失。他才返回辦公室,靠在椅子上,他覺得頭腦發漲,最近接連發生了幾起案子,全都沒破,小鎮上的人惶恐不安,他的心理壓力之大不言而喻。
他想透透氣,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