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軟軀直壓下去,那丫頭又羞又怕,閉上眼由他動作,忽一時他住了手,睜眼一看,頂上一雙鳳目醉意中透著寒寒清亮,她心中猛一慌,未及說話,“哎喲”一聲,被一大腳踹下去。“滾,”帳內輕叱,那丫頭忙不利兒地羞愧跑走。
周奉斥走了那大膽丫頭,一時再無睏意,酒熱席身,頭腦中盡是臨行前那晚自己掌著靈眉親吻的樣兒,小嬌人低低啜泣,似還縈繞耳邊,他五內俱燥,手不禁握住自己下邊,昏醉旖旎中,心裡頭有了呆意思,若是讓她柔軟香滑的小手握著自己,該是什麼樣子?這樣一想,更無法自持,索性自握著那物兒搓動起來。
恰今夜月色清明,透過窗兒照進半邊床兒光亮,銀白的月光下俊朗男子倚床而坐,鳳目半睜,眸光有如流火,從散亂的髮絲中偶爾迸燃出星點。薄唇微張,綢衫兒大敞,男子平滑結實的胸膛露出來,鼓鼓起伏。
周奉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迷離的香夢裡,月色彷彿是她羞怯的眼,他對著它們敞開自己,展示手心裡自己賁張怒發的慾望,想象著,擺弄著,那炙熱火紅的柱體已經脹痛到極限,周奉毫無恥意,敞著雙腿又抽動數下,從枕下摸出一方帕子,是那晚從她手裡搶奪而來,低吼一聲,盡數射到帕子上。
而後渾身綿軟,唯那一根卻挺直不肯軟下,周奉昏沉沉入睡,越發思念靈眉,竟分不清究竟是欲還是情了。
第二日一早,周成聽說了昨晚事,趕來道歉,怪自己安排的不周。最後道,“二爺這樣也不是辦法。”
周奉剛洗完面,自己整理領口,通體靛青色長袍,雪白內衫,甚是俊朗,淡淡道,“過幾日姑娘來了不就好了。“
那周成不料他對靈眉竟如此痴心,趕緊道,“是,我已著人將那人送到京裡,只是爺也說了,大節下的不好行事,還須再等一月才好。”周奉想到昨晚光景,俊臉微微一紅,戴上玉扳,嘆息道,“已等了許久,不差這一時。”
話回濟州。
這一日葉靈眉正房內繡花,忽然貞良急匆匆進來,靈眉望她面帶喜色,眼圈卻是紅的,剛要相問,她一下子坐過來,微顫著道,“妹妹快換衣裳,杜家有信兒了!”
靈眉大驚之下,不留意繡花針戳上指頭,貞良忙籠住她肩膊,“莫怕,莫怕,是杜公子!”
靈眉頓紅了滿臉,一會兒又不敢相信,顧不得吮吸指頭,“姐姐怎麼知道是他,從哪裡來的訊息?”聲音微微發顫,唯恐她方才說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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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良道,“具體我也不知,我只聽說是從京裡來的,人在太太那邊,你快些兒換衣裳,隨我過去看看便知分曉。”
靈眉且憂且喜,胡亂換了身衣裳,裹上斗篷跟貞良出去。一路匆匆,近後山堂時卻是情怯,一時想,不對,若真是他來,怎能進太太的內院?一時又想,或是家中的婆子進來的也有可能。胡思亂想中,小丫環已經掀開簾子,靈眉一頓,貞良扶著她胳膊入內。
尚未站定,太太下首坐著的一個婆子已哭著跪過來,“三夫人啊,啊,三夫人!”
葉靈眉定睛一瞧,珠淚亦是滾滾,原那婆子不是別人,正是平江杜家主母管氏的一個陪房,姓王。靈眉在家時,與她並無多少來往,但異鄉相逢,自然生出許多親近,且不說中間還有這許多災難波折。
靈眉拭去淚水,轉面對太太王氏行禮,“靈眉無狀,太太莫怪。”
王氏亦拿帕子擦眼,雙目紅紅,擺手道,“快坐下,王嬤嬤也坐下,天可憐見的,可不是佛祖顯靈怎的。”邊上的老媽媽、郝氏等人忙也跟著唏噓。王媽媽卻道不敢,“主人娘子在,老奴不敢坐著。”王氏聞言暗自點頭。
靈眉問王家的,“你打哪兒來?家裡還有誰?”
那王媽媽站著答道,“發水那天,夫人回門不知家裡,人口家財全捲走了,只餘下大少爺房中的小公子和老奴等五六人。”說到這裡,想到當日慘狀不由哽咽,靈眉邊擦淚邊道,“繼續講。”
“是,”王媽媽應一聲,“我們幾人抱著公子不知去處,也沒顧得打探夫人下落,一路討飯到金陵,天有造化,碰巧遇到原先大伯公子打發人來金陵問信,見到我們相聚了,又到處找尋夫人半月,無有資訊,這才領著我們上京去了。”說完偏頭向王氏解釋道,“太太不知,我們少爺原有一個伯家哥哥,是我們老爺嫡親侄兒,在平江時住在家裡,待他如親子一般。後來去京中做事,這才躲過大水,也使現下孫少爺和我等有一個歸宿。”
王氏最喜聽這種恩恩相報的故事兒,頻頻點頭,那葉靈眉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