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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為呢?”韓非慢條斯理的向寶珞解釋拓跋嗣的用意。

寶珞依舊無法消除怒氣,說道:“使臣大人,麻煩您回去轉告太子,我與阿爹共進退,斷不可能為了自身安全躲避去魏國,這親亦就沒有和的必要了。”

韓非面有難色,“這……太子決定的事向來無人能反對。下官試著將寶珞小姐的原話轉告便是了。不過依下官看來,太子殿下便是知道寶珞小姐定會反對才如此一意孤行。”

韓非的意思就是跟拓跋嗣說了也沒用,他要做的事情誰也不能攔,屆時無論如何都會將寶珞帶走。

寶珞眼看再談判下去也是無望,無奈嘆了口氣向韓非告辭。心想拓跋嗣也不要小看我了,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寶珞。適才若不是故意讓韓非察覺,自己的忍術又怎會如此不濟?想要自保或是逃跑又有何難。

夜更寒了,死寂一般的空曠,似乎烏雲蔽日已在悄悄逼近。

永初二十三年十一月,天,總是烏沉沉不見一絲暖陽,繁花落盡,百木頹敗,這籠罩著京城的壓抑氣氛象瘟疫一般的蔓延開來。街上行人零零落落,只有迫於生計冒著寒風的小販在街頭瑟縮。

一隊全副鎧甲的彪騎禁軍黑壓壓如索命厲鬼一樣在並不寬闊的大街上呼嘯而過,閃避不及的行人小販無不遭殃,只見烏騎過後滿地凌亂。

這令人窒息的氣氛源於日前永王府闖入了刺客,永王寵愛的姬妾為救永王血濺王府。永王震怒,誓要徹查到底。施行全城宵禁,由城郊調入了三千江洲軍日夜搜尋刺客。一時間,城中四處哀號不斷,許多無辜的百姓被指認為刺客同黨命喪午門,刑場上血流成河,無論多少清水的沖刷也洗不淨這斑駁的怨跡、濃郁的血腥。

郡南侯王睿之夜半熟睡被人擄到了城郊樹林倒掛在樹端上,還被削去了一隻耳朵。在那陰森詭異的林間哭嚎了一夜。

刑部尚書黃崇嶺被人砍去頭顱懸掛於午門旗杆之端。那淒厲猙獰的頭顱瞪出圓滾滾混濁的眼珠,看得行人心驚膽顫,無論如何也抹不去這心頭夢魘。

京城最大的玉芳院被指是亂黨藏窩點,半宿間被禁軍屠殺矣盡,還一把火燒了這終年笙歌豔舞的大院。濃煙滾滾瀰漫上空,夾雜著血腥與燒焦屍肉的惡臭圍繞城中三日不去。城中百姓驚惶失措,不知災難何時降臨至己,紛紛緊閉家門。

城外,江洲軍連夜兵分三軍,左翼軍悄悄掩於西籬門外的荒山野嶺石頭津,中翼軍留守南城外,右翼軍靜靜北移,掩於東籬門外沼地之中。

無邊詭異的寒夜裡,江洲軍悄悄對皇城形成了包圍之勢。

而驃騎大將軍蕭定邦的四萬蕭軍仍舊按兵不動,駐紮在南籬門內長幹裡山區兵營。軍紀嚴謹,日夜呼喝操練不斷。

只有鐘山腳下的馨園仍舊是寧靜如昔,似乎這外來的紛擾對這諾大的園林無一絲一毫影響。園中密佈疑陣,沒有人敢硬闖這片林園。

明月樓,底層暗室。容玥、劉邑隆、降漣、羽林軍統領安泰四人圍坐於一方沙石地理模盤邊。目光緊緊膠灼於那沙盤中的旗幟擺佈。

容玥手中不時移動黑旗,可是不管怎麼動,黑旗似乎躲不開白旗的圍圈。兵力懸殊,只有出奇制勝了。八千容家軍已隱藏在北籬門外山野之中,逼近皇城。如今的形勢,只能是保皇宮,棄馨園。不過這馨園的機關也不是誰都能輕易闖進來的,就算花費時日破解了機關,送他們一所空園那又如何?

“公子,江洲分舵回報留守江洲的兩萬大軍已經在少將肖戶光的率領下逐步北移,借平叛軍之名已是漸漸接近京城。”降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沉聲說道。

劉邑隆雙眉一挑“大皇兄看來已經是擺開了逼宮的陣勢啦。”他嘴角不掩譏誚。

容玥眼中閃過寒光,說道:“那兩萬江軍不敢靠近京城一百里內,暫且忽略。如今也只能死守皇宮,護衛父皇周全,只要守得半月下來。各路的勤王之師便會趕到。渤海東伯侯與南地的長樂侯也已是準備妥當,京師有任何異動便揮師北上。

這東伯侯與長樂侯是偏支皇族,早年與武帝征戰沙場,情意頗深。天下大平後這兩位王爺自請前去偏遠封地逍遙快活。兩人手中各握重兵兩萬。

“待到兩位侯王到了京城,蕭定邦也不敢冒天下之大諱不出兵勤王。如今他仍是按兵不動卻也不是壞事。”容玥又道。

安泰眉目深鎖:“如今萬餘人守住皇城幾日也非太難,只是這慕容破手中的兩萬禁軍威脅亦是不小。”

“對付那兩萬禁軍我自有奇兵,安統領不必擔心。”容玥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