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蜷縮在沙發裡,手中拿著一本文學雜誌,眼睛卻看著窗外的雨和窗前的我。
“這雨三兩天是停不下來的了。”章言幽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非常微妙,“看來,我運氣不錯,你又可以多陪我一天或者兩天了。”
這麼多日子以來,章言是有點喜歡上我了。這喜歡跟愛情無半點關係。她喜歡我的坦率和我的真實,還有我的廚藝。當然,更喜歡我的朦朧的詩人的氣質。儘管我一再申明我不是什麼詩人,可章言望著我仍執意地說她的確是看到了我身上具備著這樣的氣質,是我無法抵制的。
接連四天沒有停歇過的大雨,像膠水一樣將我和章言封在屋子裡。三天來,我和章言都沒有出門半步。特別是章言,我在第二天出了不到一個小時的門。不過只是去了一趟超市。我們吃得相當簡單,第一天我還覺得挺愜意挺習慣的。雖然一日三餐終以泡麵和八寶弼,外加火腿腸和蘇打餅乾度日。還好,有兩三灌沒開封的啤酒,外帶大半瓶乾紅和兩瓶三兩一裝的瓶裝白酒,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菜蔬成了渴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了。章言整天忙於寫作,很少有時間出門的。一兩個星期才出一次門,出門也多數是為購食物和買書及音像製品。買起來,跟別人的又不一樣,一買就是一箱、一打、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