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宗師是否都是天脈者?”
“這......?”苗先生略有猶豫。
齊寧冷笑道:“你若是支支吾吾活著信口開河,我立時便取你性命,你信不信?”他眸中兇光畢現,苗先生哪敢不信,忙道:“是是是。大宗師的經脈自然與天脈者一樣,甚至超過天脈者,可是......島主的天脈卻並非生來有之,老婆子當初給島主瞧病時,便知道那天脈是變化所致,但如何變化,老婆子並不知道。”
“你說給島主瞧病,為何後來又濫殺無辜?”
苗先生苦著臉道:“島主所患之疾,老婆子當時實在無能為力,我只怕.....只怕島主一時惱怒痛下殺手,所以便向島主保證,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治療的辦法。島主當時也答允了,他吩咐老婆子盡心找到治療的法子,如果.....如果真的能夠治好他的病症,便會大大賞賜老婆子,還說讓老婆子多活上幾十年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老婆子.....老婆子自然相信島主所言,所以......!”
“所以你一直在找尋接近島主經脈之人,想以他們為試驗品,找到病因,然後摸索出治療的法子?”齊寧淡淡道,這一點其實如他當初所想並無差別。
苗先生點頭道:“正是。要治好島主的病,自然要找到病因,老婆子總不能一直在島主身上參究,就只能暗中找尋那些練武之人,悄悄是否能查出病因來。習武之人練氣之後,經脈雖然比大宗師遠遠不如,卻也比尋常人要好一些,老婆子沒有辦法,無法找到天脈者,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小心翼翼看了齊寧一眼,才道:“那次發現公子的經脈與天脈者近似,那是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自然是歡喜不已,為了找到救治島主的方法,當時一時糊塗,所以.....公子和姑娘大人大量,老婆子已經知道錯了,你們.....你們饒我這一遭。”
“什麼為島主治病,你只不過是擔心島主殺了你,也想著島主讓你多活幾十年。”赤丹媚冷笑道:“我問你,若是島主的病一直無法醫治,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苗先生道:“外氣侵襲肉身,換作普通人,自然是頂不住,但大宗師的修為高深,雖說外企在體內發作之時會痛苦不堪,但如果大宗師能夠節制,對性命倒是沒有威脅,只是要一直承受那樣的痛苦而已。”
“節制?”
苗先生點頭道:“他們武功修煉的越深,經脈也就越來越大,實力固然會越來越恐怖,但侵入體內的外氣也會隨之增強。這就如同火堆,你添的柴火越多,燒的也就越旺,若是不再新增柴火,雖然火焰不熄,卻也不會增強,反倒是修身養性,無慾無求,甚至.....甚至不再修煉武道,那麼經受的痛苦也就越來越小。”
齊寧道:“你是說如果他們不再練功,可以消除痛苦?”
苗先生搖頭道:“不是消除,而是發作的間隙會越來越長,痛苦也會越來越輕。”
齊寧和赤丹媚對視一眼,心想看來大宗師倒也未必非要得到玄武丹不可,如果就此修身養氣不再練功,那麼經受的痛苦就會逐漸減弱。
“你來島上,是否還在找尋治療的法子?”
苗先生道:“老婆子雖然不能幫島主治病,但可以配出一些藥物,服用之後,也可以略微消減外氣的侵襲,聊勝於無。”但馬上道:“不過島主一直都在服用老婆子配的藥,老婆子若是死了,配藥沒了,島主......!”
她後面的話不敢說下去,免得讓齊寧二人覺得是在威脅。
“今日我就放你一馬,不過自今而後,你就老實呆在這個島上。”齊寧冷冷道:“你離開此島之日,就是殺你之時,你可記住了?”
“老婆子謹記,謹記!”苗無極連聲答應,狼狽而去。
赤丹媚嘆道:“原來大宗師如果不再練功,可以減弱痛苦,你先前說的沒錯,功力越深,受害也就越深,北堂幻夜和逐日法王定是毫無節制,一直在修煉武功,所以.....所以受害才最深。”
“他們不會甘心失去現在的一切。”齊寧淡淡道:“成為了大宗師,擁有了無上的神功,可以將天下人的性命掌控在自己手中,這種感覺他們很喜歡,當然不會放棄。他們的武道修為雖然登峰造極,但他們卻不是無慾無求,依然貪戀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