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朋友?”殺奴立刻道:“沒有島主的允許,不得帶外人上島。”亡奴道:“三小姐對島上的規矩一清二楚。”殺奴道:“今日明知故犯,不知所為何故?”
赤丹媚蹙起秀眉,瞥了白衣人一眼,道:“我們是被她帶回來的。”
亡殺二奴對視一眼,都顯出怪異的表情,殺奴瞧見白衣人後面被綁在木杆上的白羽鶴,更是變了顏色:“那是二爺?”亡奴目露兇光:“竟敢將二爺捆綁,真是豈有此理。”殺奴盯著白衣人道:“二爺是被你綁起來的?”殺奴道:“立刻自縛,隨我們去見島主。”亡奴道:“否則你離不開白雲島。”
白衣人唇角泛起一絲淺笑,道:“莫島主什麼時候喜歡上聽戲了?找兩個丑角在這裡裝神弄鬼。”
亡奴握起拳頭,殺奴道:“白雲島乃島主清修之地,非島主准許,登島者,殺無赦!”說到這裡,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齊寧一眼。
齊寧心下冷笑,暗想老子算是被脅迫到白雲島來,難不成還要對老子動手不成?
赤丹媚知道亡殺二奴還不知白衣人的深淺,一旦動手,以亡殺二奴的修為,絕非白衣人敵手,向二人道:“島主在哪裡?稟報島主,有客帶著白師兄登島。”她的意思是讓兩人趕緊去稟報莫瀾滄,來敵非比尋常,是綁著白羽鶴上了島。
白衣人卻已經笑道:“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你們島上的白羽鶴現在就在你們眼前,他已經幾天沒吃沒喝,雖然修為不淺,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有性命之虞,不出意外的話,天黑的時候如果他還沒有解開穴道進食,要麼成為手腳再不能動彈的殘廢,要麼會活活餓死,所以你們應該想辦法讓他活下去。”
此言一出,包括齊寧在內,幾人都是悚然變色。
齊寧此時也終於明白,為何白羽鶴自始至終一動不動,卻原來是被點了穴道。
若是白羽鶴真的昏迷過去,神志不清,那倒不是壞事,可如果只是被點了穴道,甚至卻很清楚,那麼一路行來,當真是殘酷無比。
白羽鶴這樣的性情,被綁在船上,受盡折辱,其心態只怕早就崩潰,而且神志清醒,自能感受到飢渴,那也是對肉體的極大折磨。
赤丹媚怒不可遏,厲聲道:“你到底要如何?”
“剛好我身邊這位奴僕早聞白雲島大名,知道白雲島上都是高手。”白衣人道:“這兩位既然口口聲聲說殺無赦,那就讓我的奴僕和他們比劃一番,如果他們勝了,白羽鶴立刻交給你們,否則就只有等你們的島主前來鬆綁了。”
那船伕已經拿著一人高的竹竿走到船頭,躍到沙灘上,單臂抬起,那竹竿也是橫起。
亡殺二奴對視一眼,臉上都顯出冷厲之色。
殺奴道:“這人想要討教咱們的功夫?”亡奴道:“咱們就成全他。”殺奴道:“登島者本來只要交出性命。”亡奴道:“他既然如此狂妄。”殺奴道:“咱們就讓他粉身碎骨。”
“骨”字剛出口,亡殺二奴身形已經如鬼魅般同時往船伕撲了上來,兩人配合得默契無比,出手的時機和速度宛若一人,齊寧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更不僅僅只是常年累月的修煉就能達到,能夠達到如此默契地步,不但經過苦練,而且這兩人已經是心意相通。
兩人聯手,威力已經不僅僅只是以二敵一,心靈相通的二奴,出手之後的威力,等同於數位高手。
船伕的武功自然也不弱,但齊寧實在懷疑,此人是否能是亡殺二奴的敵手。
二奴出手,船伕並沒有動作,眼見兩人近在咫尺,也就一瞬間,亡殺二奴如同被人從中一刀劈開,左右分開,一左一右探手往船伕抓了過去,眼見得就要抓在那船伕身上,卻見到船伕手臂猛地一用力,竹竿橫拉,竹端直往左首的亡奴戳過去,身子卻是微微一側,躲過殺奴那一抓。
亡奴見到竹端戳過來,並不閃躲,探手往竹端抓過去,只聽“咔嚓”一聲響,竹端竟是被亡奴一爪抓的粉碎。
白衣人卻似乎沒有興趣觀看雙方的比鬥,或者說這幾人的武道修為實在難以提起她的興趣,她仰首望向天空,夕陽西下,一陣海風吹來,將她柔順的青絲吹起,一縷青絲在她白皙的臉龐拂過,如夢似幻,味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