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恕罪。只不過沒有想到是侯爺大駕光臨,否則也不會只派兩個奴才來相迎,侯爺心胸寬闊,自然不會介意。”
島主口中的“侯爺”二字一出,齊寧身體一震,臉上顯出錯愕之色,便是赤丹媚也禁不住抬起頭,看了白衣人一眼,美眸生驚。
白衣人明顯是個女人,島主為何會稱她為“侯爺”?普天之下,還沒有女人封侯,這“侯爺”從何而來,是楚國的侯爺,還是北漢的侯爺?
齊寧詫異之餘,猛然間意識到什麼,嘴角抽搐,瞳孔收縮,眸中顯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白衣人站在船頭,居高臨下看著島主,片刻之後,才嘆道:“多年未見,你沒有什麼改變。”
島主笑道:“但侯爺卻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你是說我形似女人?”白衣人幽幽道:“其實我更喜歡現在這個樣子。做男人總會不拘小節,忽略了許多的細節,可是女人卻能夠心細如髮,發現許多本不會被發現的東西。”
齊寧倒吸一口涼氣,看向赤丹媚,赤丹媚此時也正看向他,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齊寧現在當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普天之下,能夠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侯爺”,只能是北漢牧雲侯北堂幻夜。
齊寧當初第一次見到他,便很難辨別出他的性別,從外貌而言,那時候的北堂幻夜就已經是美若天仙,舉止優雅,但那時候說話的聲音還不似現在這般細柔。
等到在海上再次遇見他,聽他聲音和從前大不相同,從前聲音雖然也頗為柔和,卻並不是很輕細,仿若女音,又似男音,可是海上相見,他的聲音已經徹底變成了女人的聲音,也正因如此,當是齊寧便確定他定然是個女人。
既然是女人,齊寧當然不可能再將他往大宗師身上去想。
天下五大宗師,沒有一個是女人。
而此時此刻,他才終於知道,眼前這個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佳人”,竟然是牧雲侯北堂幻夜,他心頭之震驚,當真是前所未有,堂堂大宗師北堂幻夜,怎會成為一個女人?
他是喜歡女人的裝束,故意打扮成這個樣子,還是真的已經變成了女人?如果只是喬裝打扮,那麼聲音怎地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知道他就是北堂幻夜,那麼之前的疑問也就迎刃而解。
能夠將白羽鶴制住甚至綁在船頭,恐怕也只有大宗師能夠做得到,在海上腳踏鯊魚,十幾頭鯊魚如同螞蟻一般被踩死,當然也只有怪物般的大宗師才能做到。
如果他不是大宗師,有此等駭人聽聞的武道修為,自然不可能是寂寂無名之輩,自己當然也不會絲毫沒有聽說過。
“島主,白師兄......!”赤丹媚此時最擔心的就是白羽鶴的生死,如果這白衣人只是其他高手,有島主這位大宗師出面,白羽鶴自然能夠救回來,可是這白衣人竟然就是北堂幻夜,同樣是一位大宗師,就算島主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夠從北堂幻夜手中救人出來。
島主瞥了赤丹媚一眼,拉下臉來,冷聲道:“白師兄?什麼白師兄?你師兄姓陌,何時蹦出一個姓白的?”剛好看到赤丹媚邊上的齊寧,似笑非笑道:“原來是義恆王,你也大駕光臨,那可好得很,我正有事要找你。”
齊寧心下一沉。
義恆王的爵位,是在平定蕭紹宗的叛亂之後,小皇帝才下旨給自己賜封,島主訊息靈通,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封王,那麼蕭紹宗叛亂時候的諸多事情,島主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東海弟子陌影協助蕭紹宗叛亂,最後卻死在向天悲的劍下,但這筆賬,島主恐怕是要記在自己的頭上了。
北堂幻夜微笑道:“看來傳言不假,白羽鶴已經不是東海門人,與你們白雲島並不相干。”
島主笑道:“正是。白羽鶴曾經倒是我的弟子,不過犯了大錯,被我逐出了白雲島,逐出師門那一日,他之後所作所為,與我白雲島再無干系。”看了船上被綁的白羽鶴一眼,微笑道:“那是白羽鶴嗎?卻不知此人如何得罪了侯爺,竟然要侯爺親自帶到白雲島?”
“幸好你已經將他逐出師門,否則他犯下的事,可真要讓你這位白雲島主臉上無光了。”北堂幻夜含笑道:“好歹也算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劍法不弱,卻幹下雞鳴狗盜之事,讓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