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聽的齊寧如此痛快,笑道:“錦衣候果然是大公無私,派人協助練兵,這對黑鱗營有百利而無一害。吳達林從軍多年,久經歷練,他在皇家羽林營也領兵多年,羽林營乃是我大楚最精銳兵馬,吳達林將訓練羽林營的經驗帶去黑鱗營,黑鱗營必將成為一支無堅不摧的精銳之師。”
齊寧向淮南王拱手含笑道:“王爺為黑鱗營如此考慮,著實讓人感動。重建黑鱗營,任重道遠,其實我也一直希望多些有經驗的大將幫助重建,只是皇家羽林營衛戍皇城,我不好開口向皇上討要羽林營的人,王爺今日為我向皇上討了吳副統領,我心下可是歡喜得很。”
淮南王和司馬嵐都覺得齊寧不可能讓其他勢力滲透進黑鱗營,一開始覺得他只是在應付,但見他笑得十分從容,那語氣還似乎真的帶著感激之意,一時間也是摸不透齊寧用心,暗想究竟是齊寧不知其中厲害,還是這年輕人竟然已經不動聲色到這種地步。
“老國公,你意下如何?”隆泰瞧了司馬嵐一眼。
司馬嵐微一沉吟,瞥了淮南王一眼,才笑道:“既然王爺覺得吳達林十分合適,老臣並無異議。”
隆泰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朕下一道旨意,讓吳達林調去黑鱗營便是。”
“皇上,吳副統領調往黑鱗營,臣絕無異議。”齊寧忽然道:“只是黑鱗營此番有人犯下重案,臣身為黑鱗營統領,自當追查到底,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該罰的罰,該殺的殺,絕不姑息,要給朝廷和百姓一個交代。”
淮南王笑道:“錦衣候,此案京都府已經在調查,鐵錚辦案,從來都是公正無私,你剛剛回京,一路疲累,還是多休息幾天,這等事情,交給京都府就好。”
齊寧搖頭道:“承蒙皇上眷顧,重建黑鱗營,臣若是不能親自調查給皇上一個交代,又如何對得起皇上的期望?”
隆泰道:“你是黑鱗營統領,部下觸犯軍規,自然要給朕一個交代。齊寧,朕給你兩天時間,若是不能妥善處理此事,依然讓百姓議論紛紛,朕就要拿你是問。”
“臣遵旨!”
司馬嵐這時候才道:“王爺,錦衣候,今夜國公府設宴,宴請東齊來使,不知兩位能否賞光,前往作陪?”
淮南王笑道:“一直想著和國公好好喝上幾杯,既然國公邀請,卻之不恭,今晚定會赴宴。”
司馬嵐看向齊寧,齊寧想了一下,含笑道:“自當前往赴宴!”
司馬嵐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準備準備。”向隆泰道:“皇上,老臣先行告退!”
司馬嵐退下後,隆泰才向淮南王道:“王叔,世子他......!”
“臣進宮的時候碰到了紹宗。”淮南王神情已經略有一些黯然,勉強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強求不得,只盼上天眷顧,讓他有生之年,少受些苦楚。”
“朕會派人繼續找尋名醫為他瞧病。”隆泰道:“王叔也不必太過擔心,早會找到醫治之法。”
淮南王拱手道:“多謝皇上眷顧。皇上,我先回府看看紹宗的狀況,先行告退。”
等到淮南王退下後,隆泰才皺起眉頭,向齊寧問道:“黑鱗營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寧上前問道:“皇上事先是否沒有得到訊息?”
“朕只聽說黑鱗營那邊出了差池,到底什麼事情,本事等你進宮來詢問。”隆泰道:“還沒來得及說起,他們就過來了。”
齊寧也不隱瞞,將那夜之事說了一遍,隆泰皺眉道:“你是說三名黑鱗營新兵能夠殺死三名護院家將?”
“皇上,此案疑點重重,有幾處地方不可解釋,所以我定要查清楚來龍去脈。”齊寧道:“恐怕是有人要藉此大做文章。”
“文章已經做了。”隆泰道:“他們說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談及此案,這就是文章,百姓知道黑鱗營的人濫殺無辜,猶如強寇,定會對黑鱗營甚至是你們齊家心生怨念。方才那兩人不都跑來,想要找黑鱗營的不是。”疑惑道:“你為何答應讓吳達林調往黑鱗營?”
“皇上,今日的局面您也看到了。”齊寧冷笑道:“他們同時入宮,本就是要藉著此案向黑鱗營動手,而且這兩人語調一致,都是要往黑鱗營摻沙子,如果我們拒絕,這兩人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想出其他的法子來對付黑鱗營。”
隆泰微微頷首,道:“他們容不下黑鱗營,朕自然是明白的。不過淮南王舉薦吳達林前往黑鱗營,朕倒是意想不到。”
“皇上,聽說吳達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