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拔出了佩刀來。
“殿下,泰山王的兵馬馬蹄急勁,他們明知道殿下在此狩獵,卻敢如此,毫無恭敬之意,必然是不懷好意。”司徒明月神情嚴峻,抬手指著前方正席捲而來的兵馬:“殿下千金之體,不可有絲毫的意外,我們手裡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八九百能戰之兵,居高而守。”
太子微微頷首,齊寧見得對方兵馬來勢洶洶,知道不管是否真的是泰山王的兵馬到來,總之是來者不善,立刻向野豬坡那邊瞧過去,他手底下二百多號人全都在野豬坡那頭,向太子道:“殿下保重,我要立刻趕去野豬坡。”
太子瞧了一眼,搖頭嘆道:“只怕是來不及了。”
野豬坡距離牛王坡不過幾裡之地,可是對方兩翼騎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而且山坡之下,一馬平川,正適合騎兵衝鋒,說話之間,對方的兩翼騎兵已經靠近到山坡下,已經是阻斷了牛王坡和野豬坡之間的道路。
兩翼的騎兵並不在意山坡上的狀況,事先明顯是經過仔細的謀劃,迅速繞著山坡佈陣,這兩支騎兵加起來,少說也有兩千之眾,在中軍抵達之前,已經迅速將牛王坡圍攏起來。
太子手下的親兵倒也算是訓練有素,大敵當前,並無慌亂,各守其位。
齊寧心中暗想吳達林也是老將,有他在野豬坡,面對如此境況,處理起來應該比自己還要妥善,他這時候也看到,在敵方騎兵衝過來圍住牛王坡之時,野豬坡那邊已經舉起了兩面旗子,陽光之下,迎風飄揚,卻是大楚的旗幟。
泰山王的目標是東齊太子,齊寧心想使團是來自楚國,與泰山王並無仇怨,此人若是知曉野豬坡駐紮的是楚國使團,應該不至於去招惹,這時候又看到山下一隊人馬往野豬坡方向飛馳過去,不過幾十人之眾,微微心安,知道對方也是發現了野豬坡那邊的狀況,所以前去查詢。
對方只有幾十人前去,卻也表示對那邊並無太大的敵意。
齊寧心中沉思,但是神情卻十分淡定,太子瞥了齊寧一眼,見齊寧氣定神閒,並無任何驚亂之色,心下倒是暗自稱許,心道這錦衣齊家的人果然不一般,這小侯爺年紀輕輕,此時此刻卻顯得十分冷靜,頗有大將之風。
牛王坡地勢頗高,除了壕溝杉欄外,下面還有灌木叢,怪石林立,太子親兵據險而守,長刀出鞘,羽箭上弦,凝神以待,牛王坡上共有上千之眾,不過除去一些官員和雜役,實戰之人不到九百人,對方來勢兇猛,煙塵瀰漫,黃沙蔽日,看規模也確實有好幾千人,兵力佔據著絕對的上風。
齊寧心想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自己先是被冤枉成下毒的兇手,等到解釋清楚,泰山王作亂的兵馬卻已經殺過來,自己想要回到野豬坡已經不成,倒是要隨著東齊太子一起陷入險境,還真是流年失利。
齊寧心知行軍打仗和江湖廝殺完全不同,自己武功如今雖然不賴,但是面對成百上千的兵馬,武功再高也未必能夠施展起來,到時候真要是泰山王的兵馬打到山坡上來,自己難免要遭受牽累,倒是希望待會兒雙方開打之前,太子先向那邊泰山王那邊說清楚,先放了自己去野豬坡與使團會合,至於這兩人到底誰勝誰敗,與自己倒是沒有什麼關係。
太子凝神細看片刻,對方的中軍已經到了山坡之下,冷笑道:“你們看到他們塵土飛揚,可是塵高散亂不起,明顯是眾心不齊,咱們人馬雖少,可是上下齊心,也未必就輸了給他們。”沉聲道:“司徒,傳令下去,全軍堅守,只要守上一天,援兵必到,此戰過後,所有人都賞金千兩,官升一級,若有戰死者,必當從重撫卹其家眷,妻子父母,本宮將供養到底i,有子嗣者,本宮也會妥善安排。”
齊寧只聽這幾句話,心下便對東齊太子頗為讚賞,此種形式下,乃是要讓部下拼命,事先將生死之後的結果說清楚,更是能夠鼓舞士氣,讓將士們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奮戰。
隆隆馬蹄聲漸漸靜下來,對方兵馬已經在山坡下佈陣列隊,錦旗招展,旗幟上寫著“齊”,並無“泰山”旗幟,齊寧倒也無法確定是否真的就是泰山王的人馬,互聽的軍陣之中一陣鼓聲響起,兵馬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從中幾騎飛馬馳出,當先馬匹雪白,馬背之上,一人身材高大健碩,卻是金黃色的戰甲戰盔,賓士之際,紫色大氅飛卷而起,獵獵作響,顯得異常的威風霸氣,白馬到得陣前勒住,左右兩邊各有幾名身著戰甲的大將,那金甲人仰首向山坡上瞧過來,聲音粗獷:“段韶,本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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