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清脆嬌柔,自有一股軟綿綿的味道,齊寧怔了一下,劍鋒指著那道身影,只見那人一身黑色緊身衣,輕紗蒙面,輕紗外的眼睛明亮有神,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那一身緊身衣將她蜂腰翹臀曲線起伏的身線完全勾勒出來。
齊寧皺起眉頭,倒也沒有急著動手,盯著那身影,忽地想到什麼,吃驚道:“是你?”這女子雖然沒有露出面容,但聲音卻十分熟悉,齊寧又瞧她魔鬼般曲線起伏的身段,忽地想到一人:“你是赤丹媚?”
那身影立時咯咯嬌笑起來,花枝招展,酥胸亂顫,嬌聲道:“原來侯爺還記得人家,人家還以為侯爺將我早忘記了。”
齊寧倒真是想不到赤丹媚會在這裡出現。
他最後見到赤丹媚,是在秦淮河的畫舫之上,自此之後,再無音訊,這時候瞧見那人將輕紗往下一拉,露出一張嫵媚而又豔麗的臉龐,正是赤丹媚無疑。
赤丹媚眼波流動,靈動嬌媚,輕笑道:“今日侯爺威風凜凜,可是得意得很嗎?”
齊寧對她存有戒心,一時鬧不明白她此番的意圖,也不收劍,只是淡淡一笑道:“你來做什麼?”
“喲,你不想讓我來?”赤丹媚斜瞟了齊寧一眼,妖媚入骨,幽幽嘆道:“這裡不是楚國,是東齊,我是東齊人,在自己的國土之上,難道有錯?”又白了齊寧一眼,道:“當初在秦淮河上和我甜言蜜語,現在翻臉不認人,男人啊,都是始亂終棄,沒有一個好東西......!”
齊寧立刻道:“且慢,什麼叫做始亂終棄?我們亂了嗎?我怎麼不記得?”
赤丹媚啐了一口,才道:“你倒是想。”嫵媚一笑,媚眼如波,往齊寧這邊移動兩步,嬌聲道:“侯爺,怎麼許久不見,你就沒話對我說?”
她雪膚紅唇,眼中卻是柔情似水,豐滿酥胸一起一伏,說不出的美豔魅惑。
齊寧可是知道,這女人雖然美豔無比,卻絕非善茬,見她往自己走過來,不自禁向後退了兩步,赤丹媚停下腳步,恨恨瞪了齊寧一眼,沒好氣道:“我長得又那麼醜嗎?你為什麼當我像鬼一樣。”
齊寧嘆道:“你若是醜,天下就沒有漂亮的女人了。只是有人教過我,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要小心。”
赤丹媚又是一陣媚笑,嬌軀亂顫,齊寧只擔心赤丹媚腰肢太細,這般搖動,可別讓腰肢給折了,只聽赤丹媚幽幽嘆道:“錦衣候啊錦衣候,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不知好歹,善惡不辨,遲早要死在別人手裡。”
“別人我不知道。”齊寧也是嘆道:“可是如果不小心死在你的手裡,我就追悔莫及。”
“你以為我要殺你?”赤丹媚輕笑道:“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壞,你身後是劍神,我一個柔弱女子,哪裡敢動你。”抿嘴一笑,道:“有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莫非你覺得我及不上牡丹?”
“堂堂東海白雲島主座下的弟子,如果是牡丹,那也只能是遠觀而不可褻玩。”齊寧嘆道:“赤姑娘,我倆沒什麼仇怨,你若是看在故交的份上來看我一眼,現在看也看了,我領你的情,你還是走吧。你不知道,這使團裡面藏龍臥虎,高手如雲,要是被他們發現你潛入營地,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的。”
赤丹媚俏臉一沉,冷哼道:“原來你就這般討厭我,急著讓我走。你大難臨頭,我好心來幫你,你卻要急著趕我走,罷了,你既然不想讓我做好人,我也不管了,你自求多福。”腰肢一扭,轉身便走,只走出兩步,卻不停齊寧聲音,回過頭,恨恨道:“你怎麼不叫住我?”
齊寧苦著臉道:“你來去無蹤,你既然要走,我如何攔得住?”
赤丹媚咬著紅唇,忽地在岸邊坐下去,見到桌上有茶,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道:“你想讓我走,我偏不走,你要不服,儘管讓你使團裡那些龍啊虎啊都過來,我倒要瞧瞧,都是些什麼貨色。”
齊寧心知赤丹媚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過來找自己,看赤丹媚樣子,似乎對自己並無惡意,否則也不可能在這裡廢話半天,想到白雲島主乃是東齊國師,雖然不問朝事,但畢竟在東齊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這赤丹媚既然是他座下弟子,在東齊只怕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她既然找上門,倒不妨瞧瞧她到底意欲何為,緩緩收劍,笑道:“雖然使團藏龍臥虎,但和赤姑娘比起來,就只能是貓啊蛇啊。”
他手提毗盧劍,乾脆在赤丹媚對面坐下,道:“赤姑娘,你說老實話,你來見我,真的是因為想著我,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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