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面已經有二三十人簇擁在一起,梁雄沉聲道:“都讓開了,侯爺來了!”
眾兵士急忙讓開,齊寧上前去,只見到地上橫躺著三具屍首,吳達林正蹲在一具屍首邊上,似乎是在檢查屍首,見得齊寧過來,吳達林起身行禮,拱手道:“侯爺!”
齊寧走到一具屍首邊上,蹲下身子,吳達林已經在旁指著那屍首喉嚨道:“侯爺,致命傷在這裡。”
夜雨之中,頗為昏暗,但齊寧卻還是十分清晰地瞧見那屍首喉嚨處有一個大拇指大小的血孔,從那血孔之中,兀自向外冒血。
“是什麼兵器?”齊寧皺眉問道。
吳達林神情凝重,道:“明顯是利器穿喉,不過傷痕不是刀劍所留,那利器很細,只有手指大小,卑職一時間還猜不透是什麼兵器。”
“什麼時候發現?”
“就在剛剛。”吳達林道:“這三人都是卑職安排在這裡守衛,方才其他人過來輪換,就看到這三人已經躺在地上,卑職得到訊息,立刻趕過來,然後派人稟報侯爺。”
齊寧問道:“三人守在這裡,卻被人所殺,對方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吳達林道:“很可能是想進入村子。卑職在村子四周都安排了人手,想要潛入村內,並不容易。”
齊寧看著吳達林,問道:“吳領隊是說有人潛入到村中?”
“卑職已經派人清點人數。”吳達林道:“侯爺,這三名弟兄平日裡也算是極其警覺之人,可是他們連佩刀都不曾拔出來,現場也並無搏殺的痕跡......,看來對頭武功實在是高明得很。”
此時卻聽到胡伯溫聲音傳過來:“在哪裡?可抓到兇手?”聲音之中,只見到胡伯溫已經冒雨過來,官袍已經溼透,看到地上的屍首,胡伯溫駭然變色,急問道:“侯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寧起身來,道:“胡大人,外面雨大,你先回屋。”向吳達林道:“吳領隊,加派人手,讓所有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村子裡仔細找尋,看看是否有人潛入進來。對了,那幾車禮品,一定要嚴加守衛。”
“侯爺放心,存放貨物的房舍,外面守著一層人,屋裡還守著一圈,我讓他們兵器在手,絕對無人能靠近。”吳達林正色道。
齊寧點點頭,道:“讓人將這幾位弟兄就地掩埋,本侯回京之後,會向皇上諫言,到時候會從中撫卹。”
回到屋內,胡伯溫驚魂未定,“侯爺,看來梁雄說的沒錯,咱們確實被人盯上了,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
“胡大人,如果說他們的目標是要阻止我們求親,卻為何要殺死幾名兵士?”齊寧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就算他們殺了守衛的兵士,混入到村內,可是那些貨物被重兵守衛,難以接近,他們應該知道這一點。”
胡伯溫也是微微點頭道:“侯爺所言極是。殺死幾名兵士,自然不可能阻擋我們去往東齊,而且這時候他們動手,反倒是打草驚蛇,難道他們不擔心因為這幾名兵士被殺,我們會更加小心戒備?”
齊寧微眯著眼睛,道:“三名兵士佩刀都沒有拔出來,而且現場確實沒有搏殺的痕跡,可見確實是在瞬間就被對方所殺。”
“看來那幫人中間確實有厲害的角色。”胡伯溫憂心忡忡:“羽林營的兵士都是驍勇善戰,這些人更是從中精挑細選出來,即使不敵對手,也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殺死。”頓了頓,輕聲道:“侯爺,莫非對方是好幾個人同時出手?”
齊寧微微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頓了頓,低聲道:“胡大人可想到另一種可能?”
“請侯爺賜教?”
“如果是熟人出手殺害他們,他們毫無提防,所以沒有留下搏殺痕跡,是否也有這個可能?”齊寧問道。
胡伯溫一怔,駭然道:“熟人所殺?侯爺,你說是......難道?”瞳孔微微收縮。
齊寧嘆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想到也有這種可能而已。”
“侯爺,如果......如果當真如此,那為何要下手?”胡伯溫皺眉道:“殺死他們三個,又是什麼目的?”
齊寧想了想,才道:“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殺人需要動機,殺死這三人的動機,我始終想不明白,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胡伯溫急問道:“什麼?”
齊寧神情凝重,道:“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這三人在村口巡邏,也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齊寧肅然道:“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