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全城搜找儲存的冰塊,而且在靈柩之中放有防腐的藥材,有藥材和冰塊保護,遺體應該可以保證半個月之內不至於腐壞。”
“衣襟入殮?”齊寧微皺眉頭:“知道的人可多?”
“按照道理,大都督和夫人過世,應該早就設下靈堂。”沈涼秋神色凝重:“但局勢所致,卑將根本不敢讓大都督和夫人過世的訊息傳出門外,所以只能委屈大都督和夫人。靈堂雖然不能設,但遺體卻不能一直這樣放著,人說入土為安,眼下雖然還不能將大都督和夫人下葬,但是卻不能再耽擱他們入殮。”
韋御江在一旁忍不住道:“沈將軍,夫人昨日才過世,當日便入殮,是否.....太過倉促?”
沈涼秋頷首道:“確實是太過倉促。昨日卑將秘密請了一名口風嚴實的大夫過來,檢查大都督的遺體,雖然有冰塊防暑,但是大都督的遺體如果一直不能入殮,也會損毀,必須要在遺體上塗滿藥物......!”皺起眉頭:“可是一旦塗滿藥物,還要擺在外面,這.....是對大都督的玷汙。”
齊寧微點頭,理解道:“死者為大,如果大都督的遺體要進行藥物處理,自然是要儘早入殮的。”
“侯爺說的是。”沈涼秋道:“夫人的遺體,卑將本來是要過幾日再入殮,可是......!”苦笑搖頭道:“夫人自盡,便是為了能夠與大都督同生共死,大都督既然入殮,又如何能讓夫人繼續等下去。而且卑將看了日子,昨日是宜入殮,下一個宜入殮的日子是在半個月之後......!”
“沈將軍是擔心時間拖得太長,夫人的遺體有所變化?”齊寧問道。
沈涼秋道:“夫人畢竟是女人,她臨走的時候,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自然不希望入殮的時候,身體會有變化。卑將想了許久,與侯總管商量了一番,昨天晚上將他二人秘密入殮了,如今就停放在大都督的書房內。”
“沈將軍,大都督的靈柩下官知道你早已經準備好。”韋御江忽然道:“只是昨日夫人剛剛過世,難道夫人的靈柩也已經準備好?”
齊寧瞥了韋御江一眼,韋御江神情嚴肅,直盯著沈涼秋的眼睛。
沈涼秋臉色頓時沉下去,並不說話,直接走到大門前,令人將侯總管找尋過來,隨即回到廳內,一言不發。
“沈將軍,韋司審只是心裡有疑惑,你可別多想。”齊寧笑道。
沈涼秋搖頭道:“侯爺,卑將沒有多想。”看向韋御江,道:“韋司審,沈某是個武夫,沒有什麼花花腸子,也不願意彎彎繞繞。你是否心裡想,夫人剛剛過世,沈某就能找到靈柩,實在太過巧合,就像沈某事先有準備一樣。”
韋御江搖頭道:“沈將軍確實多想了,下官刑名出身,有不合理的地方,下官素來都是提出疑問,絕無對沈將軍有絲毫的冒犯之意。”
“沈將軍,你可真是誤會了。”齊寧笑道:“這韋司審本事不小,膽子也很大。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便與我針鋒相對,並不退讓,他性情耿直,所以在衙門裡的人脈也不好,但辦事還是用心的,你只要對他稍加了解,就知道他就是這個直脾氣。他若有什麼說的不對,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不敢。”沈涼秋立刻道:“侯爺,大都督與卑將私下裡是結義兄弟,他們夫婦突然過世,卑將心中的悲痛,外人是體會不了的,可是卑將在這種時候,沒有資格去傷痛。本來卑職是想要查出大都督是否為人所害,如果當真如此,必要將兇手抓到,但刑部的諸位大人們經過判斷,得出大都督果真是自盡,如此結果,卑職現在要做的,只能是竭力處理好他們的後事。卑職這些日子情緒不好,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侯爺和韋司審切莫怪罪。”
便在此時,候總管匆匆而來,行禮之後,沈涼秋才道:“侯總管,侯爺已經知道大都督和夫人昨晚入殮,你來告訴韋司審,夫人的靈柩從何而來!”
侯總管上前兩步,拱了拱手,這才壓低聲音道:“侯爺,韋司審,夫人的靈柩,是老奴從江家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