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呈報給朝廷。”
“分內之事,分內之事。”陳庭忙道。
“今日是大都督的海葬儀式,但卻因為真相揭露,耽擱了時辰。”齊寧掃視四周,沉聲道:“但海葬之禮不可再拖延下去,大都督泉下若知道我們是為了找出真兇而耽擱了時辰,也不會怪責我們的。”看向辛賜,問道:“辛將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辛賜看到沈涼秋的首級之後,神色顯得頗有些黯然,也一直沒有吭聲,這時候聽得齊寧問話,立刻道:“一切聽憑侯爺做主。”
“陳大人,海葬儀式的諸般準備其實都已經妥當。”齊寧這才向陳庭道:“就有勞你來主持海葬儀式吧!”
陳庭知道這時候也只有自己合適,拱手稱是。
澹臺炙麟的棺材雖然先前被開啟,但吳達林等人看過之後,又迅速封上,陳庭派人過去將釘子重新釘上,爾後將福船上早就準備好的燃油淋在福船的各個角落,隨即號角聲起,事先已經挑選好的弓箭手走上船頭,拿過準備好的火箭,陳庭一聲令下後,弓箭手立時向福船射過去火箭,燃油遇上火箭,立刻燃燒起來,只是片刻間,整條福船就完全籠罩在火焰之中。
眾人看著燃燒的火焰,都是默不作聲,神情肅穆。
烈火之中,整條福船很快往下沉去,等到火焰熄滅,海面上只有一些燒黑的浮木在飄動。
辛賜長嘆一聲,這才向齊寧使了個眼色,齊寧心領神會,兩人一前一後往船艙過去,其他人也都不敢靠近,入艙之後,辛賜徑自帶著齊寧到了一間艙室內,關上艙門,這才拱手道:“末將代老侯爺謝過侯爺!”
“辛將軍,我是奉旨前來調查此案,找到真兇,也算是不負皇上和老侯爺的期望。”齊寧嘆道:“只是大都督死在宵小之手,實在令人悲憤惋惜。”
“侯爺,末將說的並非此事。”辛賜凝視著齊寧:“末將是謝您保全了澹臺家的聲譽。”
“辛將軍的意思是.....?”
“那艘船上出現的女人,是世子夫人,末將一眼便瞧了出來。”辛賜神情凝重,但雙目冷厲:“但無論如何,少夫人已經死了!”
齊寧輕點頭道:“辛將軍看錯了,那不是少夫人,少夫人因為大都督過世,自盡追隨大都督而去,方才大都督夫婦的遺體都已經海葬,所以少夫人確確實實已經死了。”
辛賜目中顯出感激之色,忽地向齊寧深深一禮,不發一言。
“辛將軍,接下來你的擔子比誰都重。”齊寧正色道:“大都督過世,沈涼秋伏誅,東海水師群龍無首,一切都要你將這副擔子挑起來。”
“在朝廷另有旨意之前,末將定會讓東海水師太平無事。”辛賜肅然道。
齊寧微微頷首,道:“除此之外,有兩樁事情我現在可以和你說明白。今日辛將軍配合我揭露了真相,我很是感激.....!”
“應該感激的是末將,是澹臺家。”辛賜苦笑道:“侯爺昨日秘密找到我,告之今日謀害大都督的真兇會自露馬腳,只需要末將配合一番,末將自然是遵從您的意思。”搖了搖頭,苦笑道:“雖然末將之前也對沈涼秋有過一絲懷疑,但.....末將真的不希望今日是這樣一個結果。”
“辛將軍的心情,我能體會。”齊寧道:“沈涼秋自幼在澹臺家長大,可他卻墮落成如此模樣,實在.....!”
“老侯爺若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恐怕心中也很是難受。”辛賜搖頭道:“這一切本不該發生,可它卻偏偏發生了。”
齊寧猶豫一下,問道:“辛將軍,沈將軍跳海之前,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不知你可還記得?”
“侯爺說的是哪句話?”
“他說用不了太久,我會知道最後的真相。”齊寧目光銳利,雙眉微鎖:“這最後的真相,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今日我們揭露出來的真相,並非最後的真相?”
辛賜正色道:“原來侯爺也注意到這句話,不錯,他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末將心中也很是好奇......!”頓了一頓,才道:“沈涼秋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坦白,他在隱瞞著一件大事。”
“正是。”齊寧頷首道:“只可惜他已經死了,他說的最後真相,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