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賜也是皺眉尋思,但齊寧很快就轉移了這個話題,道:“辛將軍,我說過有兩件事情要向你說明白。”
“侯爺請講!”
“你可知道莫巖柏的來歷?”
辛賜臉上顯出一絲疑惑,道:“沈涼秋說此人曾經在東海水師當過兵,後來成了逃兵,但末將以為此事不會那麼簡單。他帶來的那艘船,不是普通的漁船,亦不是貨船,船上那夥人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混生活的,他們不是官兵,也不是漁民,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齊寧嘆道:“辛將軍睿智非常,果然已經看出來了。”
“侯爺,此人難道真的是海匪?”得到齊寧的承認,辛賜臉色微變。
齊寧從懷中取出一件物事,遞給辛賜,道:“辛將軍可認識此物?”
辛賜瞧見那物事,更是吃驚,失聲道:“這是.....墨玉黑鯉?”
“看來辛將軍真的認識,那就好說了。”齊寧道。
“當年老侯爺籌建東海水師,皇上賞賜了不少東西,這墨玉黑鯉便是其中之一。”辛賜正色道:“老侯爺對此物十分喜歡,世子接任東海水師大都督之職後,老侯爺便將此物送給了世子,那也是希望世子能夠一切太平,誰能想到.....!”搖了搖頭,但馬上問道:“侯爺,此物你是從何得來?據末將所知,此物大都督一直貼身帶在身上,並無人知道他身上配有此物.....!”
“這便是我要和辛將軍說的第一件事情。”齊寧肅然道:“辛將軍有所不知,莫巖柏在東海有一個匪號,叫做黑虎鯊....!”
“是他!”辛賜大吃一驚:“那前幾日......?”
“黑虎鯊患病躲避在孤島休養,這也都是沈涼秋一手策劃。”齊寧唇邊泛起冷笑:“相信這也是他早就謀劃好的。大都督被害,群龍無首,他自導自演這場戲,而且有我在旁親眼所見,就等若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如此一來,便增加了他接任水師大都督的可能性。”
辛賜眼角抽動,欲言又止。
黑虎鯊此前與東海水師幾次為難,讓水師幾次受辱,此事雖然東海水師這邊極力控制,不讓這些恥辱對外擴散,但辛賜是澹臺軍事集團的高層,對此事自然是一清二楚。
“我知道辛將軍對黑虎鯊並無好感。”齊寧示意辛賜坐下說話,兩人落座之後,齊寧才道:“莫巖柏與沈涼秋曾經有不共戴天之仇,到底是何樣的仇恨,現在也沒有時間細說,沈涼秋與東海水師為難,其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讓大都督能注意到他,從而能與大都督有機會坐下說話。”
辛賜一怔,但他瞬間明白其中關竅,頷首道:“末將明白了,他是要提高自己的價碼,也好與大都督談判。”意識到什麼,低聲道:“侯爺,難道.....黑虎鯊是想要接受招安?”
齊寧微笑道:“正是。其實大都督遇害之前,已經私下與莫巖柏有過接觸,而墨玉黑鯉便是大都督與莫巖柏相約的信物。”
“原來如此。”辛賜微點頭道:“能夠向朝廷投誠,免除東海禍患,這自然是極好的,只是.....!”
齊寧道:“辛將軍,我知道你的擔心。此前黑虎鯊與水軍多有衝突,而且有人還覺得黑虎鯊殺了官兵,即使投誠,恐怕也要受些責罰。”
辛賜道:“侯爺英明。這幾年黑虎鯊收攏了海山的群匪,嘯聚島嶼,確實對朝廷形成了極大的威脅,如果他們能主動投誠,朝廷也會十分歡喜。不過正如侯爺所言,莫巖柏派人殺害過官兵,末將只擔心.....!”
“辛將軍,我知道你說的那件事情。當初黑虎鯊派出的探子,被沈涼秋的人抓獲,全都斬首,懸掛在木杆上。”齊寧道:“但那些首級一夜之間全都消失,而且看守首級的官兵都被殺害,東海水師一直都以為是黑虎鯊所為。”
辛賜皺眉道:“難道不是?”
“不是。”齊寧道:“那些所謂的海匪探子,其實都是沈涼秋安排的人,而且搶走那些首級殺害水兵的真兇,也是沈涼秋,他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是為了讓大都督威信掃地,二來也是讓人覺著大都督會因為黑虎鯊鬱鬱寡歡。”
辛賜目露驚訝之色,道:“那件事是沈涼秋所為?”握起拳頭,怒道:“此人真是心狠手辣。”
“沈涼秋早已經對大都督動了殺心,也一直在佈局。”齊寧道:“他的目的,就是要獲得水師大都督的位置。”
辛賜微一沉吟,終於道:“侯爺,黑虎鯊投誠,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正要和辛將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