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卜丹巴雖然設下了今晚的圈套,但齊寧這時候卻也知道,此人或許會玩弄一些小手段,但卻並非是工於心計之輩,自己只要稍加試探,就從他口中掏出了東西來。
兩大宗師同時受傷,這當然不是小事,齊寧只盼能從這人口中得到更多訊息,不動聲色道:“你說逐日法王用千年雪蓮換取珠子,我到現在還不能相信。逐日法王何等人物,豈能被人所傷?”
“這!”哲卜丹巴道:“當然不會有人傷到**王。”
“這不就是了,既然無人能傷到**王,**王又如何受傷?”齊寧輕笑道:“你在這裡杜撰故事,不但詛咒**王受傷,連帶東海島主也被你詛咒,嘿嘿,他們真要知道有人背後如此詛咒他們,還能有你好果子吃?”
“**王!”哲卜丹巴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他雖然心機不深,卻也不是蠢笨之輩,此時已經回過神來,冷笑道:“我不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麼。”
齊寧笑道:“你說不出來?”
“不是說不出來,是我不告訴你。”哲卜丹巴硬著脖子道:“你想怎樣就怎樣,休想我再多說一句。”緊閉嘴巴,再不言語。
齊寧又故意試探兩句,這傢伙顯然是已經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事情,打定了主意,一言不發,這等人一旦鐵了心,真要套出話來反倒是不容易了。
齊寧若有所思,此刻他要取哲卜丹巴的性命可說是易如反掌,伸一根指頭便可做到,但他並非魯莽之輩,心裡很清楚,哲卜丹巴雖然不是什麼要緊人物,但他終究是逐日神廟的人,常言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此人背後的靠山是大宗師逐日法王,要動彈逐日法王的人,確實要掂量掂量。
貢扎西下令哲卜丹巴留在楚國京都,一旦哲卜丹巴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邊的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齊寧,若是逐日法王全力要調查真相,齊寧覺得想要掩飾也並非易事。
他並不想輕易得罪一位大宗師,更何況與逐日法王結仇,就不僅僅只是他與逐日法王的恩怨,而是關乎到楚國與古象王國的關係,目前楚國與古象王國雖然談不上交好,但也絕非敵國,北方有強敵虎視眈眈,齊寧倒不想因為眼前此人而導致再添敵國。
但是就此放過哲卜丹巴,那自然是更不可能,誰知道放走哲卜丹巴後,此人還會鬧出什麼花樣,而且將此人抓在手中,有了今日之事,以後倒也不矢為一個與古象王國談判的籌碼,畢竟逐日神廟的格古那也算是一號人物,此人竟然設計加害楚國侯爵,無論拿到什麼地方說,古象王國那邊都不佔理。
而且齊寧很清楚,這哲卜丹巴心裡必定還有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今日不張口,並不代表明天不張口,先將此人控制在手中,慢慢盤訊,未必不能多獲取一些東西。
他主意已定,便不多言,蹲在哲卜丹巴身邊,似笑非笑看著哲卜丹巴,哲卜丹巴被他的笑容弄得渾身發毛,有些驚恐道:“你你要做什麼?”
齊寧含笑道:“你不是說要殺便殺嗎?我成全你就是。”猛地抬手,往哲卜丹巴腦袋斜切過去,速度快極,哲卜丹巴還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齊寧掌刀切昏過去。
齊寧看著昏過去的哲卜丹巴,略一沉思,這才出了門,瞧見田雪蓉就在不遠處,坐在水池邊的一塊石墩上,此時正呆呆看著池水發愣。
齊寧走到她身後,田夫人都不曾察覺,齊寧心知這婦人今晚必然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愛憐心起,伸手輕輕搭在夫人的香肩上,田夫人卻是嬌軀一震,吃了一驚,扭過頭來,花容失色。
“別怕,是我!”齊寧看到夫人一臉驚恐,有些內疚,竟是在夫人身邊坐下,這石墩不小,兩人坐在上面並不擁擠,夫人瞧見是齊寧,臉色才和緩一些,卻還是心有餘悸道:“侯爺,那那人他?”
“不用擔心。”齊寧柔聲道:“夫人,今晚讓你受驚了,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遭受這場驚嚇。”
夫人輕嘆一聲,抬手撩起腮邊青絲,女人味十足,苦笑道:“侯爺安然無恙就好,我我就怕那人傷了侯爺。”
齊寧溫和笑道:“只是一個小毛賊,和我們齊家有些仇隙,所以才會如此。不過這次以後,他就再也為惡不得,你放心就好。”又問道:“田姑娘那邊?”
“沒事。”夫人搖頭,勉強一笑:“多謝侯爺關心。”
齊寧藉著月光,看她熟美的容顏,想到今夜她主動提醒自己有陷阱,心中還是十分欣慰,輕聲道:“今天多虧夫人提醒,否則就要著了這小毛賊的道兒,夫人算是救了我一命。”其實他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