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哈哈笑道:“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你把住我經脈,就是控制我命門,若是出手害我,我豈不是上你的當?”
哲卜丹巴立刻道:“不會,我說話算話。”
“我信不過你。”齊寧搖搖頭:“一個連婦孺都能威脅之人,豈能取信於人?”
哲卜丹巴更是著急道:“那.....那你說該如何?”
齊寧回到椅子坐下,居高臨下看著哲卜丹巴,問道:“你說想要立下大功勞,是否想趁我人事不知的時候,偷偷檢查我的手脈?”
哲卜丹巴道:“如果不是你偷走珠子,我就可以回去覆命。如果真是被你所盜,我便可以將你帶回神廟,自然是大功一件。”
齊寧笑道:“看來果然是這樣。”
“我.....我沒有想過去傷害那個女人。”哲卜丹巴辯解道:“如果不是你盜走了珠子,也不會發生這些。”
“哲卜丹巴大師,我再提醒你一句,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齊寧肅然道:“你沒有任何證據,若是再汙衊我盜走珠子,我可對你不客氣。”頓了頓,才冷笑道:“雖然你們古象王國比不得中原王朝強盛,但好歹也算是個大國,什麼寶貝沒有,區區一個珠子,你們法王就如此放在心上?”
“那.....那珠子非比尋常。”哲卜丹巴道:“為了那顆珠子,花了我們許多時間,當然不是普通的珠子。”
齊寧“哦”了一聲,淡淡道:“我還以為逐日法王是個世外高人,已經超脫於塵世之外,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哲卜丹巴立刻顯出惱怒之色,厲聲道:“你.....你敢褻瀆大法王?”
“褻瀆?”齊寧沒好氣道:“堂堂大雪山逐日法王,玩物喪志,就為了賞玩一顆珠子,就要派人萬里迢迢去往東齊搜尋,嘿嘿,這還真是讓人欽佩不起來。”
哲卜丹巴怒道:“大法王是為了療傷,不是為了......!”他話一出口,猛地意識到什麼,頓時住口。
“療傷?”齊寧心下一凜。
他知道那幽寒珠有療傷之用後,就一直在奇怪,為何逐日法王會派人前來中原找尋。他一度以為是古象王國哪位貴人受了傷,非要幽寒珠才能治療,雖說也曾懷疑是否是逐日法王受傷,但一想到逐日法王乃是一位大宗師,其肉體已經達到一個新的境界,想要讓一位大宗師受傷,那絕非易事,所以只覺得受傷之人應該不是逐日法王。
這時候不動聲色套話,果然哲卜丹巴經不得激將之法,脫口而出,齊寧立刻便明白,受傷之人,竟赫然真的是逐日法王。
他心下很是吃驚,暗想逐日法王在古象王國都有神廟供奉,由此可見逐日法王在古象王國地位之崇高,有如此地位,又是一位不世出的大宗師,他實在難以想象,逐日法王會被何人所傷。
齊寧微一思索,卻詭異冷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哲卜丹巴,你現在信口雌黃的能耐倒是越來越厲害。逐日法王那般厲害,豈會受傷?就算逐日法王真的受傷,像他那樣的人物,一旦受傷就必然不是小事,又豈是一顆珠子就能治療?你越說越離譜。”
“我......我沒有撒謊。”哲卜丹巴忿忿道:“我......!”他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終是閉上嘴巴不說話。
齊寧卻感覺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動聲色故意道:“你們既然去了東齊,當然知道東齊也有一位大宗師。”
“我.....自然知道。”哲卜丹巴明顯不是一個善於隱藏之人,“你說的是東海白雲島島主。”
“不錯。”齊寧道:“東海白雲島主與逐日法王都是大宗師,如果逐日法王當真受了傷,又豈能讓別人知道?你們去往東齊找尋珠子給逐日法王療傷,東齊島主必然會知曉,莫非你們不怕東海島主知道此事?”
哲卜丹巴冷哼一聲,道:“他知道又如何?那位東海島主也......!”猶豫一下,終究沒有說下去。
齊寧卻是心下凜然,隱隱猜到什麼,故意笑道:“莫非你想說東海島主也受了傷?哈哈哈,真是荒謬絕倫,若是東海島主也受了傷,豈能被你們知道?你在這裡胡言亂語,若是東海島主知道你在這裡詛咒他,可知道下場?”
哲卜丹巴冷聲道:“我沒有詛咒他,他.....他本來就受了傷,而且......哼,到現在都無法治癒,那顆珠子本就是從他手裡得到的。”
“珠子是從東海島主手裡得到?”齊寧皺眉道:“這又從何說起?”
哲卜丹巴道:“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