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伸手拿過去,攏住那團綠光,握在手中,卻是溫暖潤手,似乎是一塊玉器,心下奇怪,問道:“有沒有火?”
西門戰纓道:“我這裡有火摺子。”她是神侯府出身,神侯府吏員身上總是備有一些急需之物,便如傷藥等。
鞦韆易雖然挾持她出來,倒還真沒有在她身上搜找,所以傷藥和火摺子也都留在身上,只是片刻,火光亮起來,車廂內頓時便明亮許多。
齊寧見小老頭還站在簾子處,笑道:“沒事了,咱們繼續趕路。”
那小老頭答應一聲,放下車簾子,這才重回新啟程。
火光之下,齊寧張開手,只見到那團綠光卻是一條項鍊所散發出來,項鍊是用金鍊子所制,金色的細鏈兒下面,則是墜著一塊暖玉,形似心狀,通體碧綠,光滑溫潤,一看質地就是非同一般。
齊寧心知這雖然摸著像塊玉,但絕非普通的玉器,一般的語氣雖然光滑,但是絕不可能在昏暗之中還能散發出方才那般綠幽幽的光芒。
“這是哪裡來的項鍊?”齊寧疑惑道:“我身上並無此物。”
“這還猜不著。”西門戰纓冷笑道:“你幫了人家大忙,人家臨別之時給你留樣東西,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齊寧道:“你是說.....這是那白衣人留下的?”
“不是他還有誰?”西門戰纓道:“你我身上俱無此物,除了那人,哪裡還能蹦出這樣的項鍊?金鍊子,寶石一樣的吊墜,這條項鍊的價錢可不便宜,你給他二百兩銀子,這條項鍊只怕遠不止二百兩銀子。”
齊寧笑道:“看來你很喜歡,要不你收著?”送過去到西門戰纓面前。
西門戰纓冷著臉道:“拿開,那女人送給你的,關我什麼事?我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女人?”齊寧笑道:“怎麼,你也覺得他是女人?”
“她女扮男裝,除非你是瞎子才看不出來。”西門戰纓沒好氣地道:“一個女人大冷天獨身而行,我看一定是來者不善。”
齊寧盯著西門戰纓的臉,笑道:“戰纓,我怎麼越瞧你越像是在吃醋。是因為他沒有給你送東西,還是因為......!”
西門戰纓神情一慌,急忙爭辯道:“我吃什麼醋?我.....我犯得著吃她的醋,一條項鍊,又有什麼大不了。”被齊寧盯著自己看,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卻不知自己臉頰已經泛起紅暈,跺腳道:“你瞧什麼?再瞧.....再瞧挖你眼睛出來。”想到自己手裡還拿著火摺子,急忙吹滅。
車廂內又是一片漆黑。
齊寧心下奇怪,只覺得這一趟被挾持出來,所遇之人卻都是古怪莫名,先是那個中年人莫名其妙救了自己,然後還教自己運功之法,甚至傳授了一套推山手的功夫,此後卻又遇上白裘人,一言不發,來無影去無蹤,卻留下這條項鍊。
這兩人都是來去匆匆,所為也是莫名其妙。
他不知白裘人留下這條項鍊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且這條項鍊是心形吊墜,其實在這個時代,這樣的吊墜實在是極其罕見,畢竟古人表達情感都是十分的含蓄,這種心形吊墜顯得太過直白。
西門戰纓如今也說那人是女扮男裝,看來應該不會錯,白裘人確實是個女人,只是出門在外,男裝打扮掩人耳目而已,即是如此,卻也難掩他的絕代風華。
一個多時辰其實也不算長,到了城門之外,齊寧手中持有皇帝賜下的那面金牌,城門守兵自然是立刻開門放行。
馬車先是到了神侯府,西門戰纓先下了馬車,回頭看了齊寧一眼,欲言又止,齊寧卻是笑呵呵道:“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再過來看你。”
“誰要你看。”西門戰纓嘟囔一句,但還是道:“你自己....自己小心點,也回去歇著吧。”
神侯府門前有吏員守衛,見一身粗布棉襖的西門戰纓下馬車,一時辨識不出來,等到認出來,兩名守衛的吏員都是驚喜交加,齊聲道:“小.....小師妹,你.....你回來了?”
齊寧也不耽擱,吩咐那小老頭趕車回到了琵琶街,他本想著先去永安堂瞧一瞧,不過又想到自己被抓走的訊息一定傳到錦衣侯府,顧清菡一定是焦急如焚,還是先回府報平安。
夜深人靜,京城的街道上依然有虎神營的兵士在巡邏戒備,齊寧手中有金牌,自然是暢通無阻,只是看到這般場景,心想看來唐諾那邊還沒有實驗出解藥來,從昨天中午被挾持而走,到現在也都已經快兩天。
回到侯府,卻並沒有像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