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見三位軍爺發惱,忙上前來,賠笑道:“軍爺不要發怒,你們要的正在準備,很快就送上來,稍等片刻。”
那虯髯揪住店夥計衣領子,冷笑道:“等?你這龜孫子,敢讓我們等。”抬起腳,一腳踹在店夥計腹間,那店夥計哪經受得住這樣一踢,蹭蹭蹭往後退,身後正是西門戰纓,差點撞上,幸好西門戰纓早有準備,那店夥計退了這幾步,力道也減弱不少,西門戰纓探手頂在店夥計背部,這才不至於被撞上。
那店夥計臉色發白,驚魂未定,隨即感覺腹間疼痛,“哎喲”一身彎下腰去。
齊寧知道西門戰纓絕不可能在忍住,果然就聽西門戰纓冷笑道:“這到底是官兵還是強盜?”
三名川兵立時看向西門戰纓,見得西門戰纓穿著粗布棉襖,戴著帽子,一開始還辨識不出男女,此時聽到聲音,才知道是個女子,那虯髯笑道:“兩位兄弟,你說這強盜是罵誰?”
他這話卻是藏了玄機,反倒像是說西門戰纓是個強盜。
西門戰纓頓時火起,一拍桌子,便要起身,齊寧卻已經伸手按在她手背上,西門戰纓抽出手,惱道:“你要做什麼?”心中只覺得齊寧膽小怕事,堂堂錦衣侯,怎地還要忍耐區區幾名川兵。
那虯髯卻已經一腳踢開椅子,走了過來,另兩人也都是跟上前來,手按在刀柄之上。
西門戰纓脾氣剛烈,也不是個好惹的,更何況她出身神侯府,小小的幾名川兵還真不在她眼中,雖然體力尚未恢復,卻是冷笑一聲,也站起身來,轉身朝向三名川兵。
那虯髯見得西門戰纓穿著,本還以為是尋常的農家女子,可見到她臉,卻是十分清美,面板亦是十分的白皙,只是那俏臉上帶著冷意,哈哈笑道:“原來是個漂亮的小娘們,正好,哥兒幾個吃酒,你也過來陪陪咱們。”
西門戰纓冷笑道:“看來你們真是不知王法何在了,你們這幾個狗東西,死到臨頭而不自知。”
那虯髯正要說話,卻忽然間神情一呆,另兩人見虯髯不說話,很是好奇,順著他目光瞧過去,便看到了如仙如畫的白裘人。
白裘人自始至終不吭一聲,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曾發生,他也不關心身邊任何其它事情。
酒菜上桌,他並沒有拿筷子,只是倒了一杯熱茶,正用那白皙如雪的纖纖之手端杯飲茶,即使虯髯三人靠近過來,他也是眼睛不轉一下。
虯髯只見到白裘人一對眉毛彎若柳葉一般,目如星辰,雖然是男子打扮,可是膚若凝脂,細嫩光滑,精美優雅至極,一身白衣如雪,唇瓣不染而赤,整個人絕美的渾然不食人間煙火,卻又散發著優雅富貴之氣。
三名川兵都是呆呆瞧著白裘人,竟似乎忘記與西門戰纓的爭執,那白裘人卻似乎根本不當邊上有人存在,依然是纖手託茶杯,朱唇輕點杯沿,便是喝茶的姿勢,那也是優雅至極,就宛若在品嚐九天之上的瓊漿玉液一般。
齊寧咳嗽一聲,這才終於將三名川兵驚醒,回過神來,那虯髯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竟是不管西門戰纓,靠近到白裘人身邊,彎腰笑道:“這位.....這位姑娘喜歡女扮男裝嗎?我是從西川來,對京城這邊不熟,姑娘能不能過去陪我坐一坐,好向你請教一些京城的情況?”
西門戰纓蹙起眉頭,齊寧也是皺起眉頭,正要說話,卻見到白裘人放下茶杯,扭頭看了虯髯一眼,卻是微微一笑,笑若春風,然人渾身上下一陣溫暖。
虯髯見他笑顏,竟是噎了一下口水,激動道:“姑娘......姑娘是答應了?”
白裘人卻是微微搖頭,再次端起茶杯,不再理會。
虯髯竟是伸出手,往白裘人搭過去,尚未碰上,齊寧已經笑道:“這位軍爺,你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虯髯手到半中間停下,扭頭看了齊寧一眼,見齊寧也是一身粗布棉襖,皺起眉頭,粗聲道:“去去去,這裡沒你屁事,吃完了趕緊滾蛋。”
“軍爺,我說的可是很重要的事情。”齊寧卻是笑呵呵道:“你若不過來聽聽,只怕會後悔。”
“後悔?”虯髯一愣,猶豫一下,竟還是走過去,站在齊寧身後,冷笑道:“什麼事情?格老子,要是胡說八道,老子一刀劈了你。”
齊寧哈哈一笑,抬手指了指酒鋪門前那道簾子,問道:“軍爺,有沒有看到那道門簾子?”
虯髯抬頭看了一眼,道:“看到了,怎麼樣?”
“你現在向店夥計和我這位白衣朋友道個歉,然後賠點藥費,帶著你兩個兄弟趕緊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