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一寒,道:“你敢?”卻還是伸手到衣襟內摸出一隻瓶子,丟給齊寧,道:“你先敷上,很快.....很快就能好。”
她丟出瓶子,不動聲色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腰帶還是系的好好的,衣裳雖然有些凌亂,但並無大礙,鬆了口氣,可是卻忽然感覺褲襠內亦有些不舒服,臉上一紅,只以為是來了月事,此時自然不好處理。
她卻是不知,昨晚齊寧抱著她腰肢頂了她屁股小半天,齊寧固然是欲-火膨脹,可是她迷糊之中,身體其實也起了反應,不自然就溢位許多的春水來,當時都已經將褲襠打溼,俱都沾黏在了衣衫上。
齊寧拿過瓶子,自己敷了藥,心知神侯府有專門的丹器處,這種傷藥自然也是出自丹器處,神侯府的東西當然不會太差,留在身上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用上,也不還給西門戰纓,塞進到了自己的懷裡。
西門戰纓見狀,白了他一眼,才問道:“咱們......咱們是不是要走了?爹......神侯府那邊一定很擔心的。”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堂堂錦衣侯是從神侯府被挾持而走,此事這時候定然已經稟報朝廷,自己的父親此時也一定是焦頭爛額身處麻煩之中。
從被鞦韆易挾持出神侯府的時候,西門戰纓便知道此番對神侯府的聲望一定是不小的打擊,而錦衣侯被挾持而走,身為神侯府的神侯,西門無痕也一定要遭受朝廷的懲處,現在已經從鞦韆易手中脫身,那就是越早趕回去對西門無痕越有利。
她見齊寧身著單衣,小木屋內火堆熄滅,昨晚中年人從屋頂破頂而落,上面還留有一個窟窿,倒是往小木屋落下了不少雪,還真是有些寒冷,不知為何,倒有些不忍,伸手拿了齊寧衣裳丟過去,道:“你.....你先穿上。”
齊寧穿上衣衫,走到視窗推開窗板向外瞧了瞧,只見到外面雪白一片,天色已經大亮,積雪刺眼,一看就知道積雪頗深,皺眉道:“外面都是積雪,咱們是在什麼地方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往哪裡走。”
“難不成還要在這裡過冬?”西門戰纓裹著獸皮在身上,獸皮雖然晾乾,卻還是帶有一些味道,只是她昨晚被阿瑙將衣裳用刀子割的殘破不堪,早已經遮不住身體,雖然著了齊寧給的外襖,卻總覺著不保險,忍著獸皮上的味道裹在身上,蹙著柳眉道:“說不定待會兒雪勢會更大,而且......!”頓了一下,才道:“這裡沒吃沒喝,總不能死在這裡。”
她本想說和齊寧孤男寡女呆在這裡很不妥當,不過終是沒說出口,心知齊寧也是個嘴毒之人,被他抓到把柄,說不定又要嘲諷自己。
齊寧心裡自然也知道,自己被劫,侯府上下只怕是亂作一團,顧清菡也定然是擔心不已,猶豫一下,才道:“你身體可恢復了?能否走路?”
西門戰纓起身來,道:“自然可以。”
“你說得對,這裡沒吃沒喝,否則咱們兩個在這裡待上一段時日,等積雪消融再走也不遲。”齊寧嘿嘿一笑,見西門戰纓瞪了自己一眼,才道:“要不你在這裡先等一等,我出去附近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也好知道往哪裡走。”
西門戰纓蹙眉道:“昨天中午我們被挾持出府,昨天晚上便即到了這裡,鞦韆易要出城,也要花費不少時間,就算是一個多時辰,出城也要到下午。”想了想,才繼續道:“他是騎馬而來,出城之後還要弄到馬,那也要耗費時間,算來算去,就算馬不停蹄,最多也就兩三個時辰的路途。”
齊寧心想這大屁股妞在神侯府倒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微微頷首,道:“他們應該是臨時弄到的馬匹,不會是什麼好馬,再加上風雪交加,一個小時......唔,一個時辰也就五十來裡地,就以三個時辰來算,咱們離京城最遠也就一百多里地。”說到這裡,卻是皺起眉頭。
一百里地雖說不算太遠,但是目前來看,也實在不近。
厚厚的積雪覆蓋地面,本就難行,再加上沒有馬匹,徒步在積雪之中行走,那也是要走上一天。
更何況他其實看出西門戰纓體力根本沒有恢復,不可能走得遠。
西門戰纓也不說話,連續推開小木屋幾扇窗板向外瞧,從後窗看到被積雪籠罩的高山,一向冷麵如冰山的她卻是歡聲道:“這裡應該是南華嶺,京城附近,山嶺不多,南華嶺在京城以西一百多里地,應該就是這裡。”
“哦?”齊寧問道:“那咱們是要往東走?這附近可有什麼村鎮,咱們徒步而行,我倒無所謂,你肯定走不遠。”
西門戰纓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