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將往何處去。
他順手將地上的獸皮拿起,披在身上,走出小木屋,帶上門,繞著小木屋轉了一圈,這才發現這小木屋座落在一處山腳下,小木屋後面,便是黑乎乎的一座大山,樹林茂密,只是夜色深沉,也不知道綿延多遠。
四下裡除了這小木屋,再無其他地方有一處燈火,更無一處房舍,夜色之下,只有這小木屋孤零零地在山腳下。
此時齊寧根本不知身處何處,而且這場雪下的毫不停歇,風雪之夜,能見度亦是極低,風聲呼嘯,亦是辨不清楚方向。
外面十分寒冷,齊寧只能繞了一圈,回到小木屋內,此時卻已經明白,這小木屋裡本是有幾名獵人,卻被鞦韆易經過這裡,慘遭橫禍,那幾具屍首卻都被化屍粉所化,沒有留下一絲行跡,即使有血跡,也是被積雪所覆蓋。
回到小木屋,齊寧關上木屋的門,拴上了門閂,只是出門轉了一圈,就感覺寒意逼人,忙到火堆邊上,將獸皮鋪在地上,坐在獸皮上烤火取暖。
四下裡除了風雪之聲,再無其他聲音,天地寂寥,還真是有些瘮人。
齊寧雙手放在火堆邊上烤火,腦中卻在尋思著那中年人的來歷。
中年人出現的十分突然,這裡地處山下,可說是荒郊野外,如此風雪之夜,齊寧自然不會相信他是途經此處,很可能是一路追蹤鞦韆易到了這裡。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與這中年人素未謀面,並無交情,為何此人會出手相救?
若說此人行俠仗義,可是後來卻為何又要指點自己內勁外鑠之法,甚至還傳授了自己一套推山手?
毫無疑問,能夠將鞦韆易輕易擊退,這中年人的武功自然是深不可測。
齊寧對當今江湖瞭解的並不多,也只是從段滄海等人口中略知一二,當今天下的五大宗師,齊寧倒是記著,可是這中年人明顯不會是其中任何一個。
東海白雲島主莫瀾滄是赤丹媚等人的師傅,而且是東齊國師,赤丹媚年紀就不小,莫滄瀾自然更不會只有四十歲上下,而且他遠在東海白雲島,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荒郊野外。
至若劍神北宮連城和北漢的北堂幻夜,自然是更不可能,年紀合不上,青藏大雪山的逐日法王,自然更無可能。
那中年人擊傷鞦韆易的招式十分奇特,威力極大,齊寧本是想厚著臉皮讓其傳授,可是中年人卻說那門功夫並非誰都可以去學,而且還說什麼如果知道真相,他就算教,齊寧亦不敢學,這更是讓齊寧大感疑惑,心想那般厲害的武功,當真要傳授,自己求之不得,怎會不敢學?
想必是那中年人並不想傳授,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而已。
他神思天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絲毫沒有頭緒,心知連鞦韆易也猜不透中年人的身份,自己想破腦袋也是無濟於事。
想到自己剛剛學會內勁外鑠之法,雖說方才豁然暢通,不過也擔心是否是偶然,當下試著中年人傳授的法子調運內力,卻發現當真是順暢非常,此時調運丹田之內的內力,就宛若操控自己的手腳一樣,十分輕鬆自如。
他心下大是歡喜,只是片刻之後,竟感覺渾身有一種疲倦感,而丹田之內,甚至泛起一種空虛感。
齊寧立刻就明白,顯然是調運內力導致疲憊,丹田空虛亦是因為自己連續從中調出內力之故,當下急忙收手,正要躺下歇息片刻,忽地聽到邊上傳來聲音,扭頭看去,只見到本來靠在牆壁上的西門戰纓此時竟是斜躺到了地上,身體竟似乎是在發抖。
齊寧皺起眉頭,翻身而起,幾步跑過去,蹲下身子,只見到西門戰纓俏臉有些蒼白,身體果然是在顫動,心下微驚,忙問道:“戰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西門戰纓眼睛睜開一條縫隙,輕聲道:“沒.....沒什麼,就是.....就是有些冷......!”
齊寧一怔,伸手抓起西門戰纓一隻手,西門戰纓吃了一驚,想要掙脫,卻是全身綿軟無力。
齊寧握住西門戰纓玉手,心下微沉,只感到西門戰纓的手兒就像寒冰一樣,又探手去摸西門戰纓額頭,同樣是冰冷無比。
西門戰纓有氣無力道:“不用......不用你管,你.....你不許碰我!”
“廢話,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鬥嘴?”齊寧沒好氣道,二話不說,將西門戰纓橫抱而起,道:“去火堆邊。”
西門戰纓被他抱起,又羞又惱,想要反抗,卻是無力,無可奈何,被齊寧抱到火堆邊,放在了那張獸皮上躺下,又用另一張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