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欣喜萬分,歡聲道:“成了,前輩,這......這可真的成了。”
一直以來,存有內力卻不得施展,讓齊寧甚是苦惱,中年人附耳對他傳授內勁外鑠之法,他只覺得頗有些簡單,還有些將信將疑,可是一試之下,竟然真氣貫通,自是歡喜不已。
中年人笑道:“這就成了?武學之道,並無止境,你才剛學會運氣法門,還差得遠。”
齊寧臉上一熱,卻還是笑道:“前輩的運氣法門如此簡單,我還以為運氣十分艱難。”
“大道化簡,如此道理你也不懂?”中年人嘆道:“有些事情越是簡單,卻越是難成。不過內勁外鑠之法並非深奧學問,最緊要的是你身有內力,你若是毫無內力根基,便是再簡單的運氣法門,那也無濟於事。”
齊寧微微頷首,道:“前輩說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剛才所授,不知是什麼功夫?”
“那倒也不是什麼深奧武功,叫做推山手,你多加練習,自保應該是綽綽有餘。”中年人想了想,才道:“同樣一支筆,執筆之人不同,用途也是不同。有的信手塗鴉,有的確實能夠寫出留傳千古的名篇,一有人可以描出錦繡山河,全憑各人如何運筆而已。”
齊寧立時明白中年人意思,問道:“前輩的意思是說,推山手招式雖然簡單,但用心苦練,也能威力十足。”
中年人點了點頭,眼眸之中顯出一絲讚賞之色,道:“你倒也懂了幾分。”頓了頓,才道:“你體內的內力雖然雄渾,但混雜不清,還是要多多練氣,將之融和一體,為己所用。目下你體內的內力多屬陰柔之力,實非正道,回去之後,還是找人請教,實在不成,大可以往大光明寺去,那是佛門正宗,內力的路數剛正,對你大有裨益。”
齊寧心想難不成這中年人竟然知道自己與大光明寺的關係?忍不住問道:“前輩,能否請教你尊姓大名?”
中年人擺手笑道:“今日前來,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倒也不必留下名姓。”
齊寧見對方不留名姓,不好多問,只能道:“不管怎樣,多謝前輩今日的相救之恩和指點之恩,若有閒暇,可到錦衣侯府坐一坐。”
“哈哈哈,我可不習慣去那樣的地方。”中年人揹負雙手笑道:“罷了,我該走了,你好自為之。”
齊寧忙道:“前輩,這深更半夜,外面風雪不小,你......!”
“各人有各人的事。”中年人微微一笑,抬步便走,齊寧見他要走,叫了一聲,中年人回頭道:“還有事?”
“那個.......!”齊寧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忽地道:“對了,前輩,恕我冒昧,先前......先前你打傷鞦韆易那一招,十分厲害,那.......!”
中年人露出古怪笑容,問道:“你小子該不會是想學那招功夫吧?”
齊寧知道那一招厲害無比,連鞦韆易那等高手都被那招打傷,厚著臉皮笑道:“前輩說推山手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可是......可是如果鞦韆易日後來找我麻煩,前輩又不在身邊,我......!”
中年人立時發出大笑之聲,道:“你小子還真是貪得無厭,你想學那樣的武功,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以你目前的修為,強行修煉,有害無益,只會自傷其身。而且......嘿嘿,你當那套武功是誰都能練的?我若真要傳給你,你知道真相,只怕是不敢學的。”
“不敢學?”齊寧一怔,正要詢問,卻見得中年人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齊寧跑出門外,只見到大雪紛飛,那中年人竟如同上天遁地一般,早已經沒了蹤跡。
齊寧呆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轉身回到小木屋內,鐵鍋下的火堆已經黯淡下來,卻是木柴快要燒盡,好在屋角堆著一堆幹木柴,齊寧往火堆上添了木柴,火勢頓時又旺起來,這才走到西門戰纓邊上,只見到西門戰纓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戰纓!”齊寧輕叫一聲,西門戰纓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動也不動,更不理會。
齊寧搖了搖頭,站起身來,瞧見屋角竟然有獸皮堆著,過去瞧了瞧,發現是兩張獸皮,早已經晾乾,拿了一張放在火堆邊鋪下,另一張送到西門戰纓邊上,蓋在了她身上。
他此時心裡倒也有些忐忑,那來歷不明的中年人來去匆匆,卻不知道鞦韆易是否真的離開,若是那老毒物隱藏在附近,去而復返,那可就大大麻煩了。
可是在這風雪之夜離開此處,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