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闖進神侯府,我倒還對你有些佩服,畢竟這天底之下,敢獨闖神侯府這龍潭虎穴的屈指可數,你武功了得,勇氣非凡,確實不是一般人。可是堂堂毒中之王,竟然欺負一個姑娘,實在讓人看不起。”
鞦韆易聽齊寧誇讚自己,那陰沉的眼眸之中倒是劃過一絲得色,聲音卻依舊森然:“欺負姑娘?我何時欺負過姑娘?”
“你的徒弟胡作非為,和你親自動手有什麼兩樣?”齊寧淡淡道:“毒中之王威名赫赫,卻欺負一個姑娘家,傳揚出去,也不知道江湖上會如何看待毒王。”
鞦韆易微皺眉頭,瞥了阿瑙一眼,見到阿瑙將西門戰纓的衣襟扯下,露出白嫩的身體,冷聲道:“給她披上衣裳!”
阿瑙立刻道:“師傅,你幹嘛聽他的話?”
“少廢話。”鞦韆易對阿瑙並不介意辭色,不客氣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讓你做什麼,以後若再爭辯,休怪我不客氣。”
阿瑙對鞦韆易終究還是忌憚,氣呼呼瞪了齊寧一眼,隨手將西門戰纓衣裳往上扯了扯,卻還是沒有遮掩住。
“毒王不愧是毒王。”齊寧依稀感覺這九溪毒王似乎很喜歡聽奉承話,笑道:“毒王,你看你們也已經出了城,不如將我們放了如何?說句不該說的話,毒王可別見怪,如果你一直抓著我們不放,神侯府那幫人還只以為你是害怕了他們,所以一直要將我們作為人質。”
鞦韆易聞言,立時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齊寧一時間也猜不透他心思。
“不要覺得自己很聰明。”鞦韆易陰森笑道:“很多人在我面前賣弄小聰明,以為可以糊弄我,可現在他們都已經變成了白骨。”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齊寧面前,揹負雙手,居高臨下看著齊寧,目光如刀,冷冷道:“我有話問你,你老實回答,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
“毒王要問什麼?”
鞦韆易想了一下,才道:“神侯府為何要抓阿瑙?是否是覺著京城的疫毒與阿瑙有關係?”
“難道與毒王沒有關係?”齊寧淡淡道。
鞦韆易沉聲道:“是我問你話,你老實回答就是。”
齊寧卻並不回答,只是嘆了口氣,道:“毒王,你們已經是大禍臨頭,卻還不自知......!”
“大禍臨頭?”鞦韆易陰冷一笑,“我這一生,無數次遇到大禍臨頭的事兒,可是最終大禍臨頭的都是對手。”
“毒王,敢問一句,如果朝廷出兵,江湖幫會協力,一同去征剿黑蓮聖教,不知毒王覺得這是否是大禍臨頭?”齊寧問道:“毒王是黑蓮聖教的人,征剿黑蓮聖教,自然也不會放過毒王你。”
齊寧分明從鞦韆易眼眸中發現一絲異色,只見得鞦韆易已經蹲下身子,厲聲問道:“你說什麼?朝廷出兵?”
齊寧閉上眼睛,道:“看來毒王對這次事件的後果還不清楚,也難怪會如此悠閒自得。”
“你說,朝廷何時出兵?”
齊寧微睜開眼睛,道:“毒王,你要和我說話,總不會讓我一直這樣躺著?你點我穴道,讓我不得動彈,總不會是對我也有忌憚吧?”
“點你穴道?”鞦韆易冷冷一笑,一根手指探到齊寧的鼻端,齊寧立時便聞到一股極為刺鼻的氣味從鞦韆易的指尖冒出來,難受至極,一個噴嚏已經打出來,感覺鼻腔之內酸酸的,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忽地發現,自己方才不能動彈的手臂竟然可以活動自如。
他瞬間便即明白,自己並非是被點了穴道,而是被下了毒,這才導致自己無法動彈,鞦韆易指尖傳過來的味道,自然就是解毒的解藥,心想這老毒王玩毒的手段倒是花哨的很,動了動身體其他部位,果然已經恢復過來。
他翻身坐了起來,雖然已經可以動彈,但畢竟時間太長,全身還有些痠麻,拱手道:“毒王手段果然了得。”
鞦韆易冷冷道:“少廢話,你說,朝廷何時出兵?還有,你說有江湖幫會協力,又是哪些幫會?”
“哪些幫會?”齊寧笑道:“毒王,只怕就一個丐幫,就足以讓你們黑蓮聖教焦頭爛額了。”
“丐幫?”鞦韆易唇邊泛起冷笑:“你當黑蓮聖教畏懼丐幫?嘿嘿,真是笑話,丐幫若是敢與我黑蓮聖教為敵,聖教定會讓丐幫全軍覆沒,雞犬不留。”
“若是為敵?”齊寧道:“丐幫難道不是已經和你們為敵?你們下毒害死了他們幾十條人命,你覺得丐幫會善罷甘休?京城死了那麼多人,你覺得朝廷會放過你們?毒王,我也不怕告訴你,朝中已經有人開始制定征剿黑蓮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