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距離,湊近一些,低聲道:“侯爺,你去成都府,可要小心。”
“哦?”
“你剛剛教訓了李源,而且還殺了他手下兩名護衛,李源這人絕不會善罷甘休。”巴耶力頗有些擔心,瞧了不遠處正自沉思的韋書同一眼,更是壓低聲音道:“侯爺,巴耶力有話直說,這韋大人似乎與侯爺也不是一條心,到了成都,侯爺你身邊沒有幾個人,所以......!”
齊寧笑道:“多謝洞主掛心。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錦衣候可不只是一塊招牌而已。”
巴耶力想了一想,才道:“依芙,官兵未撤走之前,我不能離開,你帶幾個兄弟護衛侯爺。”
依芙立刻道:“是,阿兄。”
齊寧本想勸阻,畢竟此行成都府,吉凶未定,說不定還要牽累依芙,可是見到依芙眉宇間帶著一絲歡喜,只能笑道:“也好,依芙,你隨我去成都府,瞧瞧看看也好。”
天色已晚,一行人也不耽擱,巴耶力自帶眾人回山,韋書同則是調了一隊人馬,護送著齊寧往丹巴縣城去。
依芙則是領著幾名苗漢跟隨在齊寧身邊。
白棠齡身為丹巴縣令,死裡逃生,回到縣城,感慨萬千,自他的死訊傳出之後,丹巴縣令的位置一直空缺,由縣丞主理事務,白棠齡突然回來,眾人都是大吃一驚。
眾人在丹巴縣城歇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即向成都府城出發。
成都府為與西川成都平原腹地,境內地勢平坦、河網縱橫,物產豐富,而且農業發達,自古就有天府之國的美譽。
這一日將到成都,只聽得前方一騎飛馬馳來,一名騎兵報道:“蜀王來迎侯爺!”
韋書同和齊寧都是有些錯愕。
蜀王李弘信乃是王爵,而齊寧雖然是帝國四大侯爵之一的錦衣候,但畢竟只是一個侯爵,爵位之上,齊寧比之李弘信要低上兩等,雖說實際上錦衣候在楚國的實際地位遠高出蜀王,但身為王爵,李弘信卻出城相迎,還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眾人催馬往前,距離城下不遠,便見到一隊隊士兵鎧甲鮮明,騎著高頭大馬,馳到眼前,一齊下馬,排列兩旁,號角聲中,只見到一人縱馬而來,距離十步之遙,那人翻身下馬,快步上前,人未靠近,笑聲已經傳過來:“錦衣候在哪裡?”
齊寧也已經翻身下馬,臉帶微笑,迎上前去,只見到那人身軀雄偉,一張國字臉,頭上的髮髻黑白相間,白髮多而黑髮少,看上去年紀不小,但是步履矯健,高視闊步走來。
齊寧知道蜀王李弘信最多也就五十歲出頭,可是卻不想白髮叢生,若不是看他虎步龍行,乍一看去,倒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心中不由冷笑,暗想這李弘信當年獨霸西川,何等威風,後來歸順了大楚,朝廷又派人監視,想來這些年這位王爺過的並不是十分的舒坦,難怪會華髮早生。
只是齊寧卻也知道,此人當年面對錦衣老侯爺統帥的十萬楚軍,並無畏怯,調兵遣將,廣散家財,硬是領兵與楚軍打了一場硬仗,雖然楚軍最終取勝,可是卻也損兵折將。
當年李弘信不過三十來歲,卻能夠領兵與楚軍大戰,固然是膽氣不小,能耐卻也絕對不弱。
比起李源驕橫慣養的模樣,李弘信看上去更像一個勇武的軍人。
笑聲之中,蜀王李弘信已經上前來,齊寧心知對方是王爵,自己在爵位上低於他,此時見面,終還是要裝模作樣行禮,心中暗罵,臉上卻做出一副敬色,便要行禮,李弘信卻已經上前來握住齊寧手臂,笑道:“不必如此客氣,侯爺遠道而來,一路辛苦,本王得知侯爺今日蒞臨成都,早就在此等候。”
“王爺屈尊來迎,晚輩實在是愧不敢當!”齊寧一副謙遜模樣。
李弘信抬手拍了拍齊寧肩頭,含笑道:“你們錦衣齊家和我李家都算是行伍出身,不必文縐縐地太計較那些虛禮。”
他拍齊寧肩頭的力道不算輕,卻也不算重,齊寧心中冷笑,暗想你要是敢借機害老子,老子立刻用**神功將你吸成人幹。
韋書同此刻也已經上前來,拱手道:“見過王爺!”
“韋大人也辛苦了。”李弘信笑道:“那邊的事情,本王已經得到訊息,白棠齡沒有死,那就是錯怪了黑巖洞,這是咱們的錯,若非侯爺此番前來查清真相,只怕咱們還要釀出更大的錯事來。”
韋書同立刻道:“王爺所言極是,此番幸虧侯爺明察秋毫,才讓咱們沒有錯殺好人。”他話聲剛落,就聽身後有人一聲冷笑,正是依芙。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