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刺史府與蜀王府雖然同在成都,但是兩座府邸的路途不算近,蜀王府地處城南,而刺史府則是地處城東。
夜色幽深,西川刺史韋書同一個人獨坐在側廳喝著悶酒。
身後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韋書同似乎知道是誰,並無回頭,依然端杯喝酒。
“老爺有心事?”一名二十三四歲的風韻少婦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眸若星辰,臉龐豔美,身姿婀娜,唇邊泛起一絲笑意,頗有狐媚風情,聲音有些酥軟:“是什麼事情讓老爺這幾天心神不寧?”
韋書同端杯瞥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是沒有說話,將酒杯中的半杯酒飲盡,正要伸手去拿酒壺,那風韻少婦卻已經搶先拿過,起身為韋書同斟酒,柔聲道:“老爺是不是不喜歡妾身了?這些日子,都沒有進妾身的屋子。”
韋書同冷笑一聲,道:“進你的屋子?你需要我進去嗎?”
“老爺是對妾身有不滿嗎?”少婦媚笑道:“妾身若是哪裡做得不對,老爺儘管責罰。”
韋書同道:“責罰?我哪裡敢。”揮手道:“你先下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
少婦笑道:“老爺不要急著趕妾身走。妾身知道,老爺是為那個錦衣候在犯愁是不是?”
韋書同雙眉一緊,冷哼一聲道:“花想容,你的訊息還真是靈通。”
少婦花想容嫵媚笑道:“妾身知道老爺心中一直猶豫難決,其實......哎,事到如今,老爺難道還想回頭來過?”
韋書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厲聲道:“若給你這個妖婦,本官如何會......如何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一臉的憤怒,可是眼眸之中卻又充滿了無奈,長嘆一聲,又軟軟坐了下去。
無論韋書同如何大發雷霆態度生冷,花想容卻始終保持著嫵媚笑容,幽幽道:“老爺是在怪責妾身嗎?”忽地雙手扯開衣襟,露出裡面白色的肚兜,豐滿胸脯高高隆起,咬著紅唇,幽怨道:“老爺若是不想再要妾身服侍,覺得妾身是個禍害,現在就可以殺了妾身。”
韋書同目漏兇光,抬頭看著花想容那張嫵媚的俏臉,忽地伸手一把攬住,抱入懷中,面龐貼住花想容飽滿胸脯,如同豬吃食般拼命在花想容柔軟豐滿的酥胸上拱動,喉嚨裡發出低吼聲:“你這個妖精,我要殺死你......!”
花想容唇邊泛起不屑笑意,抬手撫摸韋書同頭髮,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呻吟膩聲道:“妾身是老爺的妖精,妾身這條命也是老爺的,所有的一切......只要老爺想要,都可以拿去......!”
便在此時,忽聽到外面傳來聲音:“稟報大人,錦衣候求見!”
韋書同本已經沉浸在花想容嬌軀的柔軟和芬香之中,聽到稟報,立刻抬起腦袋,眉頭一緊,忽地一把將花想容推開,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沉聲道:“你先退下!”
花想容盈盈一禮,轉身便走,走了幾步,回頭瞧了一眼,唇邊泛起詭異笑容,嫋嫋而去。
齊寧進來的時候,韋書同已經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衫,起身出門迎候:“侯爺,已是深夜,未能遠迎,還請侯爺恕罪!”
齊寧並不廢話,開門見山道:“我說過,今晚一定會來找你。”
他語氣生冷,韋書同一怔,卻還是勉強陪笑道:“是是是,侯爺請進!”吩咐道:“來人,上茶!”
進了屋內,齊寧掃視一圈,才道:“這裡說話方便?”
韋書同見齊寧一身錦衣,臉色冷淡,忙道:“侯爺放心,沒有下官吩咐,無人敢靠近過來。”
“但願如此。”齊寧也不客氣,在椅子上坐下,“我今夜所言,若是被人聽見,或許對韋大人不利,所以韋大人最好不要讓人聽到我們的對話。”
韋書同見齊寧神情淡然,微皺眉頭,此時有人上茶來,韋書同沉聲吩咐道:“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靠近此處。”
下人答應一聲,退了下去,順手關上了門。
韋書同有些忐忑不安,在齊寧對面坐下,問道:“侯爺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韋大人,蒹葭館的刺殺,你有沒有參與?”齊寧目光如刀,盯著韋書同的眼睛。
韋書同身軀一震,失聲道:“侯爺何出此言?這......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並不荒謬。”齊寧道:“韋大人,錦衣齊家能夠在楚國立足,除了靠的是立下功勳,還有一點,就是能夠辨別敵我,若非如此,錦衣齊家只怕早就不存在了。”身體微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