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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己,贏得成千上萬教徒的信賴和追隨。法力無邊的崗仁波切、魅力超凡的羊卓雍湖以及藏區所有的聖山神湖,都會在佛法的加持中同追隨它的信徒與日月同輝。一想到這些和眼前人潮擁圍的慧遠寺,根呷活佛心裡就像有源源不斷的法力注入體內,注入每一處神經末梢,他頓時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推動他飛騰起來,他決定回到叉叉寺就找爾金呷認真地談一次,談話的話題就從米拉日巴大師的“即身成佛”故事為由頭,原因是爾金呷的復仇行動同米拉日巴最初的復仇行為極為相似,借用米拉日巴復仇成功後深深的懺悔來啟發爾金呷的善根。

降央土司在為女婿仁千紮西全家的亡靈唸完四十九天大經後,他糾集周邊有姻親關係的頭人、千總、把總的勢力三百餘人,對郎東頭人躲藏的盤盤山進行了圍殲,郎東終因寡不敵眾受腿傷被捕。行刑那天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上午,爾金呷站在遠離行刑場的隱避處全身發涼地目睹了行刑的全部過程。追隨郎東的十九位俘虜脖頸上吊著磨盤一樣重的石頭站在大河邊,湍急的河水助威似的吶喊著要吞下這些活人。兩個袒胸露臂的行刑手拖拽著仰面朝天耷拉著頭的郎東來到降央的面前,郎東早已被重刑折磨得血肉模糊、不醒人事。降央看了看郎東,猙獰地笑笑說:“郎東,你裝死,我不會讓你死得痛快的,不過,你的這些朋友要祭奠我女婿女兒全家的亡靈了。”說罷一揮手,十九個反叛者被行刑人逐一推入河中。“郎東,聽到你的手下撲通撲通地掉進河裡的聲音了嗎,河水會送他們去餓鬼界的。”他用手托起郎東的下巴,“呸!”他用燒紅的鐵棍烙在郎東胸上,“老子讓你裝死。”一股濃煙伴隨著焦糊味彌散開來,郎東在一陣巨痛中呻吟著睜開雙眼,豆大的汗珠浸滿額頭順著鬢角朝下流,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是誰給你送的槍送的子彈?”降央歇斯底里地對他咆哮著,太陽光漸漸升到山頂直到消失,墨爾多神山證明,郎東始終沒有說出半個字……

“郎東,你不會白白送死的!”爾金呷目睹了郎東被挖去雙眼、抽掉腳筋、被溼牛皮包裹身體在太陽下暴曬的慘狀,他深深感到單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同降央抗衡,他必須首先逐一瓦解降央周邊的力量;其次是要用各種辦法拉攏和收買與降央家族有矛盾的土司、頭人以及窮人百姓。當晚他準備讓“瘋喇嘛”去殺掉郎東幫他解除痛苦。

藏曆新年的第三天,爾金呷接到根呷的邀請,心裡便忐忑不安,在去叉叉寺的路上他尋思著如何應對活佛,在吸完一指甲蓋的鼻菸後,他定定神朝站在寺廟大門等他的活佛走去。一陣寒暄,談話剛進入正題,益呷老人的兒子快要斷氣似的跑來對活佛說:“阿媽不行了,老人家一生的願望就是請活佛在她臨終時為她超度送終。”活佛無奈地朝爾金呷搖搖頭說:“改天吧。”隨老人的兒子而去。

爾金呷像躲過一劫似的急忙附和說:“哦呀。”說完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一口氣。

九十三歲的益呷老人已經半月不進食物了,僅靠喝一點水來維持生命,恰好這時老人的孫女兒麥朵又要臨盆生產,孫女兒的丈夫是爾金呷的乾兒子,是從康定帶來的漢人木匠,在替爾宅修造房屋後,便留在寺廟專門做精製的雕樑畫棟的細活。這位技藝高超的木匠,自從進入叉叉寺後一待就是十二年,從一口流利的藏語即可判斷,他已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藏人。布里科的人都知道爾金呷除了銀子多外就是乾兒子多,誰也不知道爾金呷暗藏的殺機。

就在根呷活佛目睹益呷老人命歸西天的同時,麥朵在牛圈裡生出一個茶碗一樣大的光滑的白圓石,此時,麥朵的母親變成了一根“木頭”,站在一旁看著白圓石發呆,當木匠氣喘吁吁地跑回家,看見麥朵哭成了淚人兒,木匠問:“孩子呢?”麥朵不答,將臉深深地埋在藏袍裡。麥朵的母親將白圓石交與木匠怯怯地說:“生了個石頭。”木匠氣得將石頭朝地上摔去。就在白圓石落地上的一瞬間,三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白圓石摔成兩瓣後,一條龍馱著嬰兒從中飛出,整個屋子頓時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奇香,龍將嬰兒輕輕地放在地上後,圍著嬰兒順時針繞行三圈,隨後破窗而出乘著一道金光朝墨爾多神山飛去。與次同時,叉叉寺的傳出鈸、鼓、蟒號齊鳴的聲音,聲音響徹大地,爾金呷全家在樓頂同布里科所有的人目睹了這一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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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滴血情歌(1)

城西子耳坡的城牆邊,風不時送來遠處砍柴人時高時低的山歌聲,“一背溜溜的楊柳柴,滿頭呀溜溜的汗,再累再重也沒有溜溜妹娃的……”雲登站立處可以覽盡這個充滿移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