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流出一股血。
“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居然敢做背叛我的事?誰準你嫁給二月紅的?”
丫頭被打了心裡特別委屈,自從跟二月紅成婚以來,是她從小到大過得最安逸的時光;過去在張家外宅她一心想做闊太太,但現在她只是想做一個平凡的小媳婦兒,跟著自己的丈夫過平淡的日子。
可誰知,張啟山來了,她也知道自己恐怕好日子不長久了。
雖然把丫頭打得下手重了一點,但張啟山依舊沒有消氣的意思,依舊在質問道:“老子叫你做眼線,你還真是盡責,直接做了人家的老婆!你可知道二月紅是我的人?”
丫頭抹著眼淚,扶著旁邊的座椅一點點站起來。
低著頭回答道:“知道的……一直一直知道的……”
“你……”張啟山覺得火氣沒地方衝了,呼吸了一下之後就指著丫頭說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攪合進來?”
“我……”丫頭咬了咬嘴唇,起初不敢,但她還是要說:“哥真的對我很好,我們……我們生活得也很幸福……求佛爺饒了我們吧!”
說著,丫頭再次跪倒向張啟山不斷磕頭。
張啟山覺得胸中有團火即將把他燒死一樣的痛,他雖被稱為佛爺,但他可絕對不是慈悲心腸。
“你做個對不起我的事還敢叫我原諒你?今天我就打死你個小賤人!”
說罷,張啟山直接掏出了槍,單手握住後就對準了丫頭;丫頭張大雙眼驚嚇之餘趕緊用膝蓋當腳走,過去抱住張啟山的腿再次求饒道:“佛爺要丫頭的命,丫頭沒有怨言,但是……但是現在丫頭肚子裡已經有了紅二爺的骨肉……佛爺那麼再次紅二爺,想必……不會傷害他的孩子吧……”
張啟山一下子手的動作僵住了。
這句話確實讓他發愣了……
是啊,二月紅的孩子……二月紅的孩子……二月紅的……
再次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可憐女人,張啟山不情願地地作罷,隨手將槍丟在了地上,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張啟山走後,二月紅才從裡邊院子走出來,丫頭回頭看到他又是一陣驚嚇。
“哥……剛才的話你……”
二月紅微笑著將丫頭從地上扶起來,愛憐地為她擦了淚水。
“沒事……就算你過去是他的人,但現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對嗎?”
安撫了妻子之後,二月紅獨自一人面對空蕩蕩的院子後,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原來張啟山就是這麼樣愛自己的。
除了外邊不斷的女人,就是派女人來自己身邊當眼線。
“張啟山……這麼久了,你對我的,只是佔有……我幾時看到你對有一絲愛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二月紅,你可不要後悔”
1937年——
時間又悄然有了兩年。
這期間,長沙的天開始變了顏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長沙城裡開始有了日本兵的駐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的生活還是變得不那麼太平了。
雖說這城裡還有張大佛爺保著,日本人還不敢怎麼樣,但已經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找張啟山的麻煩了。
近日,張啟山接到了一封信,說是之前的故人送來的信,一看信封的落款,張啟山不禁一驚。
“是周佛海?他奶奶的不要臉的貨,居然投靠了日本人,虧得他當年還是一副文人的樣子,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該一槍結果了他。”
張夫人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從這裡經過,聽到張啟山在發脾氣,就主動過去詢問道:“怎麼了?誰來的信?”
張啟山沒回頭,直接將信交給了妻子,口中還不斷咒罵道:“真是他孃的混蛋,那個周佛海居然把女兒得了瘋病的事也怪罪到了我頭上,還說什麼如果我不跟他合作,他就到日本高層去告發我,哼!這天下,還當真要變了。”
張夫人看著信上的內容,心中也不禁一揪,回想當初逼瘋周小姐的始作俑者應該是自己,如果說周佛海將罪過歸功於張啟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周佛海做了漢奸的事,是怎麼都不對的。
“啟山,既然那姓周的在信上說,要你帶著日本人去挖寶,那你何不直接找個機關多的墓穴,引他們過去得了,反正那些人也不懂什麼下墓的學問。”
張啟山喝了一口茶,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後,說道:“你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