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解九事後怎麼跟二月紅抱怨,二月紅也沒有多久就消氣了,只是他實在聽不得張啟山說那些貌似看輕自己的話,這才很久沒有見他。
原本早就忘記了那事,今日被提起來,二月紅似乎胸口都被東西堵住了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性格詫異
“佛爺不提,我還真的不想再說……”二月紅起身,再次走到化妝鏡前,抓過一塊還算柔軟的帕子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脂粉,一時間臉上擦得紅一塊白一塊的,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也許就是要證明給張啟山看,做個戲子再怎麼風光也不過是個下九流的低賤人罷了。
張啟山攥緊拳沒有開口,也可以說不知道怎麼開口。
“按照佛爺您的脾氣,得不到手的自然不會放棄,而我也只不過……”
“夠了——”張啟山狠狠捶了桌面一下,猛然站起來,他實在氣不過,不想再聽任何一句二月紅重傷自己的話,於是也再次走進二月紅身旁,“你是想說憑藉我的權勢地位,想要強迫你做什麼,你無法反抗是嗎?”
二月紅花著一張臉平靜地看著他,張啟山嚥下一陣怒氣,還算正常地繼續說著:“紅兒,你我相識這麼久,你覺得我是你想像的那種人嗎?”
“自然不是,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那麼多話了。”
“所以……”
沒等張啟山開口,二月紅搶話道:“所以佛爺你也不要再花什麼心思在我身上了,您對我的所有好意我除了心領外也回報不了什麼……而且我今天瞧見跟您在一起的洋小姐長得挺標誌的,跟您其實挺……”
“憶然是我表妹,小女孩罷了!你多想什麼?”
是啊,在多想了……二月紅其實剛才那句話已經含著一些酸酸的味道了,只不過張啟山的心思不在張憶然那上邊,也就沒有聽出來,不然他現在就不會那麼火急火燎的了。
也許他們二人就是性格和脾氣上實在太反差,一個太急一個太慢;張啟山一直急吼吼的,而二月紅卻平靜如水,貌似沒有回應卻一直在玩著曖昧,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能怪張大佛爺太心急。
“哦!好吧,算我多心了……”二月紅別過臉偷偷笑了一陣,剛才瞧見張啟山貌似被問跟表妹有什麼的時候那表情實在好玩兒,惹得他忍不住笑,但隨後二月紅就調整了一下情緒,又平靜的轉過身面對他說:“好啦,別的不說了,你先出去一下好吧佛爺,容我換了衣裳擦把臉後,再談成嗎?”
張啟山點點頭,也沒有再糾纏的意思,反正他人是跑步掉的,不過待他走了沒幾步就又回來了,衝著二月紅說道:“剛才失手撕壞了你的戲裝,明天我找人再送兩套好的送你家去。”
“不必了……”二月紅剛要出去回絕,卻發現張啟山已經大步走遠了。
二月紅有時候也覺得為難,張啟山那個人從來就不問問別人是不是需要就亂做主張,小事大事都是如此。
不久,二月紅洗乾淨臉,將辮子綁好又換上自己平日喜歡穿的紅色衣衫後,就手搖著摺扇從戲院的後門走出來。
出來後就看到張啟山站在轎車的前邊,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絕他要送自己回家的意思,這次乾脆就不說什麼的,上車算了。
只是這次待二月紅剛要走進張啟山的時候,從對面衝過來一個洋車子,後邊還坐著一個如花似如的小姐,身上穿的旗袍做工非常精細別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那小姐見到二月紅不等車子停穩就跳下來,抓過二月紅的手欣喜若狂地說:“可算趕上了,紅老闆,今日沒趕上聽您的戲,我實在太遺憾了,不過能見到您本人一次也算值得了,我是您的戲迷,戲迷好多年了呢!”
被這小姐給說的二月紅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位小姐顯然不認識,但她說是自己的戲迷,自己又不好說什麼。
“這位小姐既然說是來看紅老闆的,見到人了想必也就是滿足了,請不要耽誤紅老闆回家休息了可好?”
沒等二月紅開口,張啟山就過來解圍了,他單手一伸,將二月紅和那小姐給分來,隨即便一個順勢將二月紅擋在自己的身後;這個舉動顯然叫那小姐十分意外,如果換做平日她早就咆哮了,不過在面對張啟山的時候她多少還是會顧及一些,一是張啟山那獨特的魅力一直都吸引著長沙的妹子們,再一個就是那有權勢的背景又是誰都惹不起的。
“原……原來張大佛爺也在這裡啊!”
張啟山點點頭:“是啊,我也是今天來聽二月紅老闆的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