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的餐飲娛樂場所做普通的服務員外,就只有進那些面目模糊不知前途的小公司做普通的文職工作。但不管是餐飲或文職,薪水都非常低,而且我還要每月寄錢給隱畫和琴姨。一想起隱畫和琴姨,便感覺到生活撲面而來的沉重,心裡更焦慮更急躁。
我們在這高不成低不就中蹉跎著,總想著深圳這樣大,機會如遍地花開,找一份理想的工作應該不難。2003年的春天,非典侵襲著中國,我和倪喜紅在一種極度惶恐不安的躁動中度過了一段時間。當五月的陽光一掃非典的陰霾時,我們才發現自己的錢包快要乾癟,明天的麵包問題已經迫在眉睫。
夜裡,我輾轉在床上,想著下午隱畫在電話裡說琴姨最近查出了慢性腎炎,需要錢治病,我怎麼也無法入睡。
第122節:第八章 他鄉故知(3)
“隱墨,也許是我們太好高騖遠了,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餓死的。”倪喜紅幽幽地說。
其實我心裡有了打算,我想自己先找份工作,讓生活穩定下來。倪喜紅不同,她有文憑,有專業知識,起點就不能太低。這一低,就沒有了原則。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我不想讓倪喜紅覺得委屈。如果不是因為我,她現在還在做她得心應手的會計工作。
我把我的想法跟倪喜紅說了一下,沒想到倪喜紅堅決地否定了我:“要麼我們同甘共苦,出生入死;要麼我們就回冷水,我們可以依